bsp; 门中子弟如都成这样,再多的富贵也经不起这般消磨。”
王夫人听了脸色一变,怎么我的宝玉就成了混日子,他不过是不喜读书罢了,如真用心读了,哪里会比贾琮差了。
“昨日工部传信,朝堂上都察院御史指斥琮哥儿生母三礼俱废,不足为贾家长房妾室,这等家宅内事,外人怎么会如此清楚!
定是家中出了言语轻忽的刁奴,将话传了出去,让人授之以柄,才让琮哥儿有今日之祸,如让我查到,定不轻饶!”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微变。
两夫妻正各自心思,突然门外丫鬟来报,说有一位柳静庵先生和赵崇礼先生递了帖子,到府给老太太贺寿,老太太让二老爷过去见面。
贾政一听就坐了起来,心中惊讶,一位是当世文宗,一位是青山书院山长,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门拜访!
贾政匆匆穿戴整齐就去了荣禧堂。
因为荣庆堂只是荣国次堂,日常是贾母居家和接待亲眷的地方。
荣禧堂才是荣国府正堂,柳静庵和赵崇礼这样的人物,自然要在荣国正堂接待。
贾政一进荣禧堂,见堂中左首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穿青色道衣,精神矍铄,双目神采安然,闪动着睿智深沉的光芒。
老者的旁边坐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双眉浓峻,目似朗星,蓄着一口飘逸漆黑的美髯,气度儒雅清劲,风采照人。
贾政忙上前行礼:“静庵先生、赵山长驾临,贾政未能远迎,还望两位学林前辈恕罪。”
那头发花白的老者笑道:“存周不必多礼,今日到访一是恰逢太夫人大寿,我与赵山长特来登门道贺。”
说着便一指身后老牌手中的寿礼:“这是我和赵山长备的一些粗陋寿礼,不成敬意。”
贾政连忙站起郑重道谢,脸上感激之色溢于言表,又让家人将寿礼送到荣庆堂。
柳静庵和赵崇礼这样的士林领袖上门贺寿,便是极大尊崇和体面,送什么礼根本不重要,哪怕送一张纸都是金贵的。
柳静庵又说道:“再则,就是为了你那侄儿贾琮,当年老夫见他身有宿慧,便举荐他到青山学院读书,他也算不负所望。
这两年潜心苦读,初入科场便取了案首之名,后生可畏啊。”
贾政听了这话,心里却一阵凄惶:琮哥儿自然是不错的,可如今连案首之名都要被罢黜,静庵公再提此事,却不知是何意?
“当年我和张天师,在楠溪文会初见令侄,便见他少年清发,才情卓然,当时我和张天师都起了爱才之念。
张天师甚至还替令侄卜过一卦,言其一生必定不凡,如果不是令侄出生豪门世家,只怕张天师就要度他去龙虎山入道了。”
贾政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他是知道龙虎山张天师对贾琮异常看重,连他去青山书院读书,都特地让玄天宫给他安排住宿的别院。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故,张天师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