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不放心朱春艳,不可能离开任阳。
任阳看向朱春艳,“分手了再做朋友是不可能的,也许你行,但我不行。”
朱春艳心里恼怒,但脸上却楚楚可怜,“任阳,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找你当对象了,我知道当时我提出分手是我不对,可我有苦衷你都知道,我爸妈不支持我念书,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俩人都希望我辍学回家结婚生子干农活,你也是村里出来了,知道乡下有多难,早早结婚生子的女的有多惨,指甲盖儿里的泥抠都抠不出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还记得咱俩刚搞对象时我不让你牵手吗,知道为啥吗,不就是因为我指甲盖儿里的黑泥怎么都洗不干净吗?我用钢丝球搓都搓不下去。”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任阳,我现在好不容易能有好单位接收了,能再回去吗?不能啊!
我爸妈啥样我心里太有数了,他们知道你病了,就逼着我和你说结婚,他们就是知道你根本结不了婚,就是逼着我和你说分手。”
“他们给我相看了个五十多岁县城里有房的老头子,让我要么和你领证,要么年前回家和那老头子结婚,他们逼我啊,我都想到从单位楼顶上跳下了,任阳我生不如死啊!”
说完,她呜呜哭了起来。
任阳垂着眸子,双手抓紧床单,抬头刚要说话,看到赵莎莎在门口一闪而过的衣角,心里一凉。
赵莎莎离开后给郑凯打了个电话,说她课业忙,会找别的社工过来帮忙。
郑凯再给她打过去,关机了。
郑凯和任娇娇说到这里时,任娇娇气得手抖。
感觉到身后视线,她回头看项井站一边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她和郑凯说了句现在就过去,就挂了电话。
项井问她,“怎么了?”
“我去一趟医院,你东西收拾完了吧?你吃完饭把桌上装袋的水果带上,都洗过了,你吃之前再洗洗。”
她说完摘下围裙,拿起包和头盔就换鞋出了门。
任娇娇下楼的时候先给ad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关门,她今天够呛能按时过去。
ad听着她声挺急的,问她怎么了。
“朱春艳去找任阳了。”
任娇娇出了单元门,边走边说,“可能是跟着我找过去的。”
“这猪头怎么阴魂不散呢!”
ad听了也挺烦的,“学姐要不我过去一趟吧,她那狗皮膏药似的根本不怕你赶,下回还苍蝇似的钻过来,我找人把她打一顿得了!”
“也行,不过你别动手,等明天见面咱再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