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京中,除了天命司外,你可寻一司谋生”
赵阳焱说完,也不管张易怎么想,取下腰间掌印,又咬破中指滴血入宣纸,大印一盖塞进张易的怀中,说道“看你字伯庸,性子也是无欲无求,但在这京都生活,还是有个官场差事好谋生,斩妖除魔和我镇鬼三司,确实危险颇多,你不如去城隍司和殡葬司看看,或许能谋一差事,也好过你入了主家为奴为仆”
人家话和事都做到这一步了,张易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收起书帖认真一拜道“草民张伯庸,谢过司长大恩”
这一番折腾,庙外的大雨也已经停歇,赵阳焱穿起蓑衣斗笠,这才对张易说道“我等公务在身,这就别过,若有缘再见,定要与伯庸你喝上一蛊”
十数马匹夜行,乏眼间就奔出去数十米。
“司长,不就一山野少年郎,你何故如此看的上眼?”
“呵,你懂什么?我前些日子跟着天命兄学了点相人观气的皮毛,今日见这张伯庸,不卑不亢,面相中正,他日若入朝为官,定不会和那些狗官同流合污,若是入我六司,他日也未必不能再出一个小天师”
“嘶”
“真这么邪乎?这相面之术真能看到这些?老大你也不早点提点兄弟们一二,我等也好提前结交”
赵阳焱其实心底也没底,他的相面观气之术太粗浅,方才所说半真半假,但他却知道,就在他进入庙内开神眼时,恍惚间看到庙中泥塑上,有一丝朱紫之气流入张易身体中。
这可是满朝文武,能入殿面圣的大员才有的气象,赵阳焱无意间看到张易身上的朱紫气,又经过一番试探,自然就有意结交一二,对他来说,所行之事不过举手尔,但对一个还没发迹的少年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