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车队里现在都还有一些刚在县城里从魔窟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子在接受心理治疗,现在周游见你们有精力办这活动,却都没空去救那些被困的人,心情确实有点不太好。
但我们的本意还是想帮康岳县解决困难,你不要在意啊。”
这位官员讪讪着点点头,“明白,我当然明白。”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这场碰头会宣告结束。
在此期间,越是翻阅康岳县府这边准备的详细情况汇报资料,周游的脸色就越是阴沉。
如今在乐来县那边,县城内的全部存活人口以及周边乡镇的大部分人口都已经集中到了县城聚居点。
在位于工业园区的新乐来县城里,已经聚集了大约二十万人。
算上御珑小区与其他杂七杂八的中大型聚居点,以及关键重镇,另外还有档案可查的大约二十余万人口。
乐来县对原有的五十万人口的总安置率已经超过80。
考虑到失踪人口很可能已经死亡,某种意义上,乐来县已经全面完成了人口户籍整理,也已经重新形成了微型城市与诸多卫星镇的格局。
但反观康岳县,同样是人口大县,经济还更好,gdp也更高,哪怕两县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一個有周游,一个没有,但康岳县府的表现还是难说令人满意。
如今康岳县里统计在册,并且可控的总人口仅有二十余万人,比起康岳县原有的六十余万总人口,安置率不足40。
其中绝大部分都居住在粮仓这边,至于其他关键设施,则是已经或主动或被迫地放弃了。
勉强算上数天之前还能联系的,另外一些非鼠占区的乡镇中勉强聚集,但处境依然岌岌可危的人口数量,总人数也没到三十五万人,安置率也不到60。
康岳县府辖下也有作战人员,但他们却并没能把普通老百姓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核心作战人员依然严重依赖当地原有的武警、火警、干警、协警以及城市管理人员,还有部分原有的政府工作人员。
专业战斗人员总量不足万人,算上预备役,也勉强就不到三万人。
周游在康岳县府的汇报中看到了相关的表述,证明康岳县府对平民百姓抱持着强烈的不信任感。
所以在选拔组织战斗人员时,策略方向发生了明确的偏斜。
这边的老百姓见不用拿刀扛枪出去拼命,倒也乐见其成,只不算美滋滋地享受着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在从事生产工作时也不怎么上心,都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偏偏康岳县府执行的还是过去的管理模式,并未采取军事化管理,也没怎么注重发动百姓的积极性。
更没执行可能会引起民变的淘汰分级制度以精确量化生产人员的贡献水平。
反正大家都习惯了被保护,也觉得天塌下来反正都有高个子顶着,自己肯定不是高个子,所以何必去动脑筋,也没空。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康岳县里还被困在外面的人生活得水深火热,已经进入安置区,勉强被保护起来的人却又缺乏足够强烈的危机意识。
即便是还有家人朋友被困在外面的,没有上级的带领,仅靠自己,甚至也根本没有勇气与能力走出去。
康岳县府本身也害怕末日情绪引起巨大的混乱,所以在公布消息时,也很有选择性,时常报喜不报忧。
某种程度上,康岳县府的决策似乎也有其道理。
不同于经济相对欠发达,导致当地的外地人数量不多的乐来县,康岳县的经济更好,企业更多,外来人口占比要大很多。
当地行政管理部门过去的工作特长,大约也是在搞经济上,统战意识相对薄弱一些,在应对末世时思维却又未能及时转变过来。
总之,上述诸多复杂的原因导致了这般松散的管理制度,又进一步让康岳县的作战队伍的装备水平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别说是与周家的精锐比了,就算与乐来县城的预备作战人员比,也比不过。
现在康岳县的直辖作战人员里竟还有数千人穿戴着木质与竹制盔甲,也还有人使用着较为低端的打火机射钉枪。
沈氏狼牙飞艇的图纸老早就公布在《指南》上了,康岳县现有的单人飞艇也仅有区区三百余台,其中很大一部分甚至还是人力蹬踏驱动,作战人员每一次出动,都不得不将大量的体力消耗在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