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亮着微弱的烛光。
小芭身着泛黄的破烂囚衣,面无表情,百般无聊的蹲在稻草席上,看着蟑螂,蚂蚁,老鼠,满地乱窜。
其中一只长相比较肥硕干净的大老鼠瞪着大圆眼,怒视小芭。
那模样恨不得把小芭生吞活剥,可是小芭的手往前一动,那老鼠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吓得往后直窜。
“吱吱吱!”
嘴里依旧在叫器,不过这嚣张的气势,早已让它抖得像筛子一样的腿,给打破了。
“吵死了,你再叫,我就把你给炒了!
当下酒菜!”
这老鼠,“跟”
了她一路,白日里吃烧鸡吃的那么欢快,如今她好心的放它下来,自由的跟同伴一起玩耍,居然还对她怒目圆视,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哼!
某位傲娇的小姑娘似乎忘了,是谁,拎住了它的尾巴放在某个大蛇面前当盘中餐的了。
很显然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
!
老鼠!”
尖叫声,让小芭头疼,抬头望了一眼,是一位二十好几的年轻姑娘。
与她不同,她身上穿的是崭新的玫红百褶裙,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就连那流苏步摇都未曾摘下。
身形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若不是因为身后有两个衙差大哥押着,小芭怕是以为这人是过来给哪位达官贵人送饭的。
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光鲜亮丽的姑娘被丢了进来,正正地扑在小芭隔壁的稻草席上。
“哎哟,疼死奴家了~哎哟,好疼~哪来人扶我一把啊,好心人啊……”
作为与她同一个牢房,唯一能做好心人的小芭,无奈只能将人扶起。
手不经意间,搭上了一下手腕,脉搏跳动有力,没有任何毛病,要是有,那也是懒病。
一股扑鼻的脂粉味,迎面而来,让小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马就松开了手,远离。
女子刚站起来,就气愤得单手叉腰,手指着门外的两个衙差的鼻子,如同街上泼妇般,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真不知道我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要是摔坏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小芭无语,骂就骂了,这眼神还老看着她几个意思呀?撇过脸去,对着自己的那只蹲在墙角缩头缩脑的大老鼠。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谁?”
“那可是个大人物!”
“我肚子里的人你可惹不起他可是!”
“……”
“姑娘,你就不能问了我一句吗!”
被问到的小芭张了一下嘴:“哦,然后?”
牡丹无语,“你再问?”
小芭:“你脑子有病?”
牡丹气急,“你说什么呢?”
小芭撇了撇嘴,满脸无辜,明明就是她叫问的……
“我说你脑子有病啊!”
敞开喉咙大大的喊了一声。
“这回听见了吧。”
真真切切地听见,但是这会听见了的,不止她一个,一个衙役闻言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谁?谁的脑子有病?小芭你生病了?”
小芭手一指,“她,有病。”
牡丹气的不能自我,蹭的一下就站起来,鼻头朝天,生怕别人听不到,声音特地的加大了几分:
“你才有病!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不问,我就不会告诉你,我肚子里的黄金疙瘩,可是侯府公子,乐大公子的!”
末了,还特意一脸得意的朝着小芭甩了个眼色,“怎么样,怕了吧”
小芭满头黑线,看来她的诊断没有错,这人的脑子确实不咋地。
小芭的无言,似乎并不能塞住她的嘴,牡丹在众牢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再次,高高的扬起如锥子的下巴,一脸得意。
“我知道你是谁,长得嘛,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不过,男人可不喜欢你们这种嫩豆芽,就例如我,美艳动人,男人一见就走不动道。”
小芭表情有点龟裂,喜欢美艳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笼包,也不小啊,我去,他哥哥,不会……上下打量牡丹几眼,内心慢慢的恢复平静,也是个飞机场。
“哎,你那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