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卧室外,凌一如一尊铁塔般屹立不动,将平阳公主拦在门前,“公主,王爷不便见客。”
“我家公主不是并非外客,她是大盛皇帝亲赐的镇北王妃,不日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锦瑟上前,扬声说道,“王爷如今身负重伤,公主前来照顾也是天经地义。”
凌一面色毫不动容,只重复一句,“王爷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平阳气得柳眉倒竖,“本公主有办法可以治好王爷的伤,你若拦我,勿了王爷性命,你可担待得起?”
凌一依旧纹丝不动,“咱王府之中名医云集,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而且王爷吉人天相,定会无事。”
“那你告诉本公主,王爷伤势究竟如何?”
平阳步步紧逼。
“无可奉告。
公主请回吧。”
凌一顺势往前一步,将平阳逼得不得不后退。
“大胆!
你一个小小侍卫,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平阳眼中淬满寒冰。
若不是得了镇北王的授意,这小小的侍卫哪敢如此对她。
看来,萧靖川当真是没将她这楚国公主放在眼里。
“若本公主今日偏要进去,你又如何?”
平阳语气冷冽如冰。
凌一拔剑出鞘,剑尖抵着地面,同样冷声道:“公主若非要进,便只能从凌一尸体上踏过去。”
平阳气得攥紧了拳,她自然不可能当真杀了萧靖川的侍卫。
可若就这么罢手,她日后在这北王府更无立足之地。
她是楚国公主,也是翱翔天上的烈鹰,唯独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时,门内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公主何必与一名侍卫置气。”
门吱呀打开。
陆文亭慢悠悠走了出来,站在凌一身侧:“凌一,收剑。
平阳公主乃是未来的镇北王妃,不得无礼。”
凌一依言收剑入鞘,退到一旁。
陆文亭转向平阳,“王爷此刻确实昏迷未醒,不宜打扰。
公主若真心关心王爷,不如先回,等王爷醒转,属下自会派人通报。”
平阳上下打量着陆文亭,笔尖轻哼:“你又是何人,也敢来管本公主的事?”
陆文亭道:“在下陆文亭,是王爷的随行大夫。”
“大夫?”
平阳有些质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
锦瑟连忙接过瓷瓶,递给陆文亭。
“这是楚国皇室秘药,危急时刻,可用以续命。
你若是大夫,应该能辨其药性。”
陆文亭打开瓶盖,嗅闻了几下,随即惊叹,“果真是千金难寻的好药。
王爷的伤有救了,属下替王爷谢过公主。”
平阳微微颔,面上总算缓和些许,“还算有几分眼力。
既如此,本公主便暂且先回去。
你们定要好生照料王爷,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小命!”
说罢,平阳公主便带着锦瑟和芸香悻悻离去。
陆文亭和凌一站在门外,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陆少主,那女人的药你也敢接?”
凌一鄙夷道,他可没忘记,之前陆文亭差点被那女人下药的事。
陆文亭看着手中瓷瓶,“这药确实是楚国皇室秘药,十分稀有。
没想到那女人竟如此大方割爱。
本公子越好奇,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凌一翻了个白眼,“女人越美越是毒,少主还是莫要好奇心太重。”
陆文亭一脚踢在凌一小腿上,“你个大冰块懂什么,我这是为你家王爷着想。”
要想摆脱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进入新的感情里。
他可不能看着萧靖川深陷宋长夏的迷障之中,出不来。
那女人不是人。
爱上她,比爱上这楚国公主更可怕。
陆文亭转身走进屋内,便见萧靖川正盘腿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运功调息。
他走过去,摇头道:“那药虽能制造出重伤假象,但毕竟对身体损伤极大,以后莫要再用了。”
萧靖川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