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张好古看着朱由校脸上带着一些疲惫,不等张好古开口,朱由校就说道:“股市出现问题,查出来是谁在借机生事了么?”
张好古点点头:“不出意外,就是漕运河道做的。”
“呵,这些纛虫!
真以为朕不敢对他们下手是怎地,朝廷还没整理漕运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跳出来生事,真怕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么!”
朱由校显得很生气。
虽然说皇室也买了不少股票,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朱由校没看在眼里,如今他倒不是缺了这两百来万两银子,他又不是嘉靖爷,为了点银子还要和满朝大臣勾心斗角,结果一年到头也不过就那点钱。
朱由校不差钱,他不是因为钱生气,他是因为漕运河道对皇权,对朝廷的挑衅而生气。
多久了?
自从他扫除了直接威胁到京师及边关的漠南蒙古,拓土三千里,蒙古各部臣服,又平了安南,如成祖旧制设下府县,化安南为王土以来,已经没有几个敢挑衅天家威严的了。
如今大明朝廷威压四方,万邦来朝,他是当之无愧掌握天下的皇帝,可即便如此,还有一些跳梁小丑敢在他面前闹事!
坐在榻上,朱由校挥了下袖子:“漕运,河道,烂了,烂透了!”
“朕上次清理那些贪官污吏才过去多久,这漕运河道又敢挑衅朝廷威严!”
“朕还没说要对漕运进行整治呢,他们自个先心虚了,这般搅浑水,是想让朝廷分心无力,没工夫搭理他们吧,想得美!”
“朝廷三番五次言明股市如同工商业与开海,乃是国策,这些人仍感为了一己之私在这上面搞事情,这是压根没把朕放在眼里啊,他们还以为是之前呢!”
魏公公看着朱由校这么生气连忙上前安抚:“皇爷,消消气,消消气,为那些个贪官污吏生气犯不着,张师傅肯定能把他们收拾了。”
朱由校冷哼一声,贪官污吏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敢公然和朝廷作对的衙门,他不好好清理一番,心里都不爽利!
“师父,你怎么看这事。”
听到朱由校发问了,张好古说道:“回陛下,之前民间就隐约有流言,说什么朝廷一旦有了驰道,就不需要漕运河道了,到时候漕运衙门就没用了。”
“不过这话之前一直没什么人信,毕竟漕运持续了两百多年,是大明不变的国策,也是朝廷扎根北方的根本,若没有南方源源不断的钱粮抵京,朝廷在北方是支撑不了的。”
“如今情况,与以前大不相同,不提驰道在各处开花,单单直隶附近就开工着五条驰道,开海之后还有发达的海运技术,这就导致漕运已经不如之前重要了,钱粮等物无论是走驰道还是走海运皆可运抵京师。”
“更何况,如今京师也不缺南方的钱粮。
说起来最关键的也就是这一点,以前南方的钱粮是朝廷赖以维持运转的重要支撑,而漕运就是其唯一渠道,若无南方的银子和米粮,朝廷在北方运转不开。
可如今,朝廷已经不再依赖南方的钱粮,北方各省的财税不提,还有对外贸易,赋税足够朝廷维持运转,而粮草朝廷也储备充足,更可通过海运从交祉,从南洋运抵京师”
“眼下的情况,是漕运的地位被动摇的厉害,他们害怕自己被不需要了,没了漕运衙门,这些人曾经做的那些事就遮掩不住了,更何况漕运衙门两百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发生,如今漕运衙门没了往日重要的地位,那些盐商粮商还都要依附朝廷生存,漕运衙门根本无力对付朝廷,他们这是”
不等张好古说完,朱由校就说道:“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
“朝廷已经摆脱了对南方钱粮的依赖,相反,这些商贾士绅都得指望着朝廷,因此漕运衙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拿捏不了士绅商贾,更对付不了朝廷,他们害怕自己做下的那些烂事被翻出来,害怕漕运衙门没了自己就没了地位!”
“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朕是太清楚了!”
“眼下朝廷没动作,但他们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害怕再这样下去,漕运就彻底没用了,所以开始上蹿下跳,想要继续维持漕运,维持他们的利益。”
“一群五纛,朕恨不得直接把这些人揪出来刮了。”
张好古笑道:“圣明无过陛下,但陛下也不需要为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