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夫妻间这么久不能缓和的矛盾,情急之下对妻子脱口而出:“婉言,不要。”
婉言是贾夫人的闺名,话说和浩然夫妻二十年,贾夫人还从没听他叫过呢,大嫂陈夫人闺名叫爱莲,浩瀚大哥平时深敬夫人,就称呼妻子为夫人或娘子,但关心时就忍不住唤出闺名,贾夫人听过不止多回,更别说三弟妹秦夫人了,三弟妹叫秦月圆,三弟一天到晚,左一口月儿,右一口圆圆,没人时就是我的小心肝,就自家这个没良心的,贾夫人都知道夫君喊过薛姨娘的闺名叫微柔,却从来没唤过自己的闺名婉言,本还以为浩然不知道自己的闺名叫什么呢,今天这么情急之下一喊,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
听着浩然把自己闺名唤出口的那一刻,贾夫人心里百转千结,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瞬间决堤,眼眶含泪的直直看着夫君浩然,身子不自觉的走进几步,半天说不出话,当时大家也都被贾夫人的神情给惊住了,都在看着贾夫人,等着她后面的话。
浩然二爷跪在大哥面前,回头看着夫人,夫妻对视时,在那一瞬间,浩然好像真正懂得了妻子心里的感觉,但此刻关心的还是即将要受罚的自己。
贾夫人忽的抬头直直盯着大哥的眼睛,用不容质疑的口气,一字一句的说:“祖训家法乃是李氏世代子孙自强不息的信念依撑,立家之本,如果长辈犯错玩玩字眼,找找理由,就可以轻纵,那以后,如何叫后辈把家法放在眼里,一人破例,就会有千人效仿,那祖训家法岂不等于废纸一张,大哥你身为族尊,更该无时无刻都当以家法为重,为全族树立楷模,您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浩然直接身子一软,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妻子,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这一招,会叫夫人感动不已呢。
浩瀚这边明白了,眼下若不照办,等弟妹发话,搞不好就是四十板子都打不完,连自己到时想求情,都被堵住嘴,于是直接吩咐:“来人,请家法。”
浩然这边一听,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转身对着大哥说:“不可以,我不信我一个二品官员,会有哪个下人敢对我动手,侄子也不能对叔叔无理,就算要受罚,肯定得是大哥你亲自执行,那就只能你说了才算。”
说完就直直的看着大哥。
后面这一招才是陈夫人支的,只听浩瀚说:“罚你不是我动手,我说过夫妻本为一体,二弟妹又文武双全,由她行刑最合适,你们是夫妻,弟妹比我更懂分寸。”
浩然恍然大悟,这才是今天贾夫人被叫来一起的真正目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大哥才这么不肯让步的,此时,早已备好的一张宽大的红木凳被仆从抬进来了,同时还有一根红木长杖,事已至此,无话可说,浩然只能试着逃跑了。
为防跪着跑不灵便,被大哥轻易抓住,浩然先站起来,现下腿脚都有些软,只一站起还没跑,浩瀚立马伸手揪住浩然的衣襟问他:“怎么突然站起来了,想跑吗?”
被大哥看穿了,浩然还没想好怎么说,这时浩瀚直接顺手把浩然的外衣掀开,翻过双肩扒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座椅上,只露出雪白的素绫中衣,然后面对面双手抓紧弟弟的双臂,只说:“你过来。”
把浩然直接捉往一旁,往这边长凳上按。
浩然这边身不由己,心里虽万般不服,身体却已趴上长凳。
浩瀚把弟弟放好,正要起身离开,浩然一把扯住大哥的衣袖不让走,直直盯着大哥,虽不说话,却是一脸的不甘心。
浩瀚只得蹲下身,对浩然轻声说:“就二十板子,忍一忍就过去了,嗯。”
再一只手把浩然中衣的下摆掀到腰上,然后松开浩然的手,起身到一边。
浩瀚吩咐仆从把板子给二夫人,就直接走出厅门,站在外面,背对着呈祥厅。
贾夫人一只手接过板子拿着,走向夫君,简直就像提枪上阵的女将一般,雅俗在里面一个人看的认认真真。
浩然回头一直瞪着夫人看,心里想:“我给过你机会了,看我回头怎么折腾你。”
贾夫人拿到板子时,心里还有点犹豫不忍,见相公这么瞪着自己,一时气起,索性双手拿着板子,重重一杖下去。
浩然一下子太吃痛,立刻急了,说:“我还不知道你力气这么大。”
更重的一杖下来,贾夫人心里道:“让你知道我还有力气更大的。”
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