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后露出了怅然的表情说,“当年咱的家中穷得叮当响,上有二位哥哥,咱是小的,家中有事全都让那两位哥哥做的。
之后逢上饥荒,你的祖父母都活活饿死,大伯二伯出门要饭,所有讨要来的饭食全部是紧我先吃……”
“之后你大伯又为你的堂兄省吃食而饿死,二伯最终弥留,送我一个饼叫我逃命。
当时家中潦倒如此,他们一样关照着咱。
但是此时呢?咱们如今生活富有,你那些兄弟动不动封地千里!”
“如何反倒还比不上当年了?先是老十六因妒构陷兄弟,虽然别的人没说什么,但是咱了解,你们是巴不得把其他兄弟手中财产全部变为己有。”
“而你是众人的大哥,尽管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但你,也从未真心维护过这位突然多出来的兄弟。”
此话说完,朱标的心里已然慌张无比。
他这样跪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是啊,从头到尾,虽然有兄弟选择了和朱波作对,而他也的确没趁人之危。
但是他却从未和朱棣,朱榈二人一样,对其极力维护。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要做贤君,不能偏帮,然而事实呢?
这样明知道是构陷的不偏帮,已然就是默认的偏帮。
他必须要承认,他的心里有惧于朱波。
这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朱波功高太甚。
乃至于连他这个太子也难以望其项背,而且朱波如今也成了朱元璋名正言顺的儿子。
这么久以来,朱标向来都是稳坐东宫的。
直到此时,他终于在朱波这里体会到了风险感。
他的心里悄然之中已产生改变,还以为谁也没发现。
可朱标现在才发觉,朱元璋心如明镜,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