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克斯就站在几步开外,她那头粉色的头发在狮鹫之巢门口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正尴尬地用鞋尖蹭着地上的石板,假装在研究一块松动的地砖,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争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她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卢平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要让她陷入这种境地?
“走吧,”道格拉斯根本没理会卢平的抗议,他松开手,朝唐克斯招了招手,语气轻松得就像在邀请她去破釜酒吧喝一杯,“庆祝晚会可不会等人。”
唐克斯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来。
卢平只能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拖着走的犯人。
当那条幽深的石制秘道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时,一股混合着潮湿泥土和古老石头的气息扑面而来。
通道里很黑,只有小天狼星魔杖尖端的一点光亮在前面引路,脚步声在狭长的空间里回响,显得空洞而沉闷。
走了大约五分钟,打开一道门之后,众人走了进去,然后再走了一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股温暖的、混合着篝火的松木香、烤肉的焦香以及黄油啤酒甜腻气味的暖风,迎面扑来。
他们走出了通道,来到了一片被高大树木环绕的巨大林中空地。
这里显然就是道格拉斯所说的那个基地。
与霍格沃茨的精致和对角巷的喧闹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巨大的篝火在空地中央熊熊燃烧,噼啪作响,火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通红。
毕业生们已经完全卸下了刚才那份军人般的严肃,他们三三两两地围着篝火,大声地说笑、打闹。
有几个人正兴高采烈地掰着手腕,周围的同伴们则大声地为他们加油呐喊。
弗雷德和乔治正被一群狼人围在中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大箱新产品,正起劲地向那些好奇的毕业生们推销。
“尝尝这个,鼻血牛轧糖!保证能让你在不想面对某个讨厌的家伙时,获得最完美的借口!”弗雷德挤眉弄眼地说。
一个胆大的毕业生接过一颗,塞进嘴里,下一秒,两道鲜红的液体就从他鼻孔里汩汩流淌出来,引得周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片欢乐的景象,让卢平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被篝火另一侧的一小群人吸引了。
他们也穿着皮甲,但样式更为粗犷,身上带着一种久经风霜的、冷硬的气质。
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吵闹,只是安静地坐在原木上,手里端着酒杯,锐利的目光在喧闹的人群中扫视。
他们的脸上、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那不是战斗的勋章,而是生存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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