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墙角里,苏暮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背包、衣服、手机、钱包,全都在。
手机一直关机,打开居然还有两格电,简直惊喜。
钱包里证件都在,居留卡、驾照、信用卡,一样不少。
但是钱没有了。
好几万日元呢,该死的警卫。
他搜了一下两个警卫的兜,找回三千多日元。
这俩混蛋,一定是打牌把钱都输了吧。
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早走为妙。
靠输液架撑着,他推门来到走廊上。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几盏日光灯冷冷地亮着。
两边都是病房,黑灯瞎火贴上了封条。
沿走廊墙根一溜排过去堆了不少纸箱,里面全是杂物。
这一看就像是要搬家。
看标识牌,走廊尽头应该有一架电梯。
照理说,此时应该走楼梯避开摄像头,但苏暮全身上下疼得厉害。
这破房子到底有多少层也不知道。
万一走到一半没力气了,岂不是束手待毙。
楼里冷清得可怕,充斥着坟墓一般的寂静。
扒着墙,扶着输液架,苏暮好不容易走到电梯旁。
区区一百多米的路,他走得浑身冒汗。
肌肉不是没劲,是太有劲儿了,稍微用力就拧巴到一起,就像游泳抽筋一样疼。
电梯门缝隙里传出轻微震动声,还有风的声音。
苏暮发现自己除了感知特别敏锐之外,还多了一样近似蝙蝠般的功能。
这很难形容,总之就是当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那些本来不该被看到的东西似乎变得可以“看到”
了一样。
就像现在,他能清晰感知到前方电梯井里有个四方形的东西正在上升,速度还很快。
电梯上来了,里面有人。
它貌似正在减速,有很大可能性在这一层停下。
叮咚,电梯停了。
不过距离开门还有两三秒时间。
电梯里至少有两个人。
脚步声、带轮子的金属物轻微的碰撞声,以及呼吸声,各种声音都传递出这一信息。
他们站在门的左右两边,体味和烟草味有点重,明显是男人。
苏暮举起电棍,做好准备。
时不时袭来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
但眼下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
要么逃出生天,要么被捆回那张床上去,没有第三个选项。
手中电棍越来越沉。
他使劲揉揉太阳穴,迫使自己清醒。
眼下的身体状况非常不稳定,过于敏锐的感知让他头昏脑胀,糟糕的体能又支撑不住。
“坚持住。”
他小声鼓励自己,努力看清那道即将打开的电梯门。
门朝两边滑开。
昏暗的走廊迎来一道亮光。
他顶着光芒冲上去,手中电棍噼啪作响。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时间流速无限趋近缓慢。
恐惧消失了、他不再思考,也不再关注身体状况。
再也感觉不到肌肉和关节的刺痛,感觉不到身躯的沉重。
据说古代有种狂战士,越受伤战斗力越强,临死之前的战斗力会到达巅峰。
苏暮怀疑自己现在也进入了这种状态。
眼前只有新出现的两个警卫,只有战斗。
一个警卫向他扑来。
苏暮侧身让开,一棍捅在对方肋下。
电棍前端噼啪乱响,先是腰,接着是小腹和脖子,被电到抽搐的警卫痛苦地弓起身子。
另一个警卫冲过来想夺下电棍,脸却被一肘击中,鼻血长流。
苏暮低声吼叫,努力用电棍乱捅。
一下,再一下,又是一下。
两个警卫被电得缩成一团。
此时此刻,他格外亢奋。
纵然路都走不太稳了,动作却快得惊人。
战斗狂热!
“饶了我吧,”
蜷缩在电梯角落的警卫苦苦哀求,“我投降了,我投降,不要再电我了。”
这人确实比较壮,另一个已经口吐白沫昏过去了,他居然还能说话。
苏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