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宇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李正峰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林胡的话更是让他汗毛倒竖。
他们派人去请文韬来驻地,随后就准备去对门饭馆吃饭。
饭馆门面崭新,但牌匾却透着古朴气息,上面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好味道。
小店刚开张没两天,居然座无虚席。
林胡很惊讶:"这馆子是哪家老字号搬过来的吗?怎么生意这么火爆?"
几人进门,白天遇见的那黑瘦汉子立马迎了上来,憨厚地笑道:
"兄弟们来啦?快快快,里面请,一起喝两杯。"
他回头看了看,发现大堂已经坐满,就拉着他们往后院走:
"我住的屋里没人,你们去那儿,清静。"
后院收拾得干干净净,青砖地面刚洒过水,
一口天井四周摆满了小花盆,里面插着的野花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生机勃勃。
推开卧室门,一股淡淡的馨香飘了出来。
李正峰有些过意不去:"这是大哥和大嫂的房间吧?我们还是在外头等等好了。"
黑瘦汉子挠着乱发笑道:"嫂子?哦,她在厨房忙着呢,馆子的菜都是她掌勺。"
"我去让她做几道拿手菜给你们送过来。"
说完,扭头就走。
林胡嘀咕道:"这老板,脑子是不是有点转不过弯?"
张世平瞥了他一眼,鄙夷道:"人家脑子转不过弯都能挣下这么个馆子,你却连个酒摊都没有,那你这脑子是差在哪儿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李正峰则给周宇飞讲着玄镜司的一些奇闻趣事,时间过得飞快。
不多时,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软糯温柔的声音传来:
"诸位大人安好,奴家来送酒了。"
门板被轻轻叩响后推开,一位风韵动人的少妇端着酒坛,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她步履轻盈,如弱柳扶风,暗香浮动。
眉眼流转间,自带一股难以言说的媚态,
虽衣衫整齐,却掩不住那骨子里的娇柔韵味,真真是粉腻酥融,娇艳欲滴。
莫名地,李正峰想起了天井边那些恣意盛放的野花……
少妇抱着一坛酒,酒坛沉,她的胸脯也显得沉甸甸的,走得有些吃力。
离门口最近的李正峰赶忙伸手去接。
传递酒坛时,指尖难免相触。
少妇脸颊微红,急忙低头。
几缕青丝垂落颊边,宛如黑云遮住了晚霞,更添几分羞怯。
林胡那边赶紧正襟危坐,低声吟道:"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张世平冷笑一声,道:"一妇晚归,闭月羞花,如沉鱼,途遇一狼缀行甚远,此狼名曰林胡。"
林胡回敬他一个连母猪看了都得退避三舍的眼神。
黑瘦老板从后面探出头来,笑道:
"诗瑶,这就是我白天跟你说帮了我大忙的兄弟,他还是玄镜司的大人哩!"
"年纪轻轻,有本事,心肠也好,是个好人。"
李正峰讪笑道:"白天其实是我的不是……"
少妇诗瑶嫣然一笑,声如出谷黄莺:
"大郎不必多说,奴家认得大人呢。大人可是姓李?"
"前些日子我来筹备这店铺,就听说过您的名号了。"
李正峰道:"确实姓李,我叫李正峰。不过不必称呼大人……"
"对!叫什么大人?太生分了!都是对门邻居,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一声兄弟,对不对?"黑瘦汉子武大热情地接话。
李正峰忙不迭点头。
诗瑶娘子又笑道:"原来是叔叔呀。奴家名叫诗瑶,街坊们抬爱,叫一声诗瑶娘子。"
"我家掌柜的叫武大,年纪小的叫他一声大哥,年纪大的叫他一声大郎,诸位随意称呼便好。"
李正峰从善如流:"我自然叫大哥。"
实不相瞒,从见到诗瑶娘子的第一眼起,他就决定这个大哥认定了!
双方互相介绍完毕,诗瑶娘子左手轻拈右袖,右手揭开酒坛泥封,一股清甜醇厚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这是奴家今年新酿的黄梅酒,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