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等他终于躺平,天都快亮了。
结果第二天,李正峰破天荒地睡过了头。
他是被院里一阵“嘿嘿哈哼”的吼叫声给吵醒的。
一听就是林胡那家伙。
李正峰睡眼惺忪地推开窗户,扯着嗓子喊:
“老林!你又堵得难受啦?要发泄去外头,别在院子里瞎嚷嚷!”
正在那儿把流星锤甩得呼呼作响的林胡,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李爷!您这是没睡醒吧?我这是在晨练哪!”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林胡勤学苦练,那是为了精忠报国、守护黎民!”
李正峰揉着眼睛嘟囔:“我看是你睡糊涂了吧?你啥时候变得这么……”
“嘿!吃我这招‘二郎担山’!”
林胡根本不让他说完,一声大吼,流星锤抡得跟风火轮似的,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时候,一个身段窈窕的姑娘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那姿态真是优美极了,纤纤细腰仿佛随风轻摆,纱袖飘飘——
正是昨晚他带回来的舞姬有枝。
有枝到底是舞技精湛,走起路来步步生莲,看得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她走上前,递给林胡一盏茶,声音软绵绵地说:
“林大人练了这么半天,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呀,李大人也醒啦?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
林胡咧嘴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把拦住有枝:
“管他干啥,用不着,咱李爷没那么多讲究。”
“你去歇着,大清早忙前忙后的,我看着都……都心疼。”
李正峰在窗边接话:“又心疼?我说老林,你真该去南王府的医馆看看心脉,你这心脏怕不是天天在漏风。”
林胡赶紧跑过来,“啪”地关上窗户:“李爷,您再睡个回笼觉,再睡会儿。”
有枝用袖子掩着嘴,轻轻笑了。
这动作别人做起来可能显得假,可她做出来,偏偏自然又娇俏。
林胡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