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能挡掉点邪祟。但绝对不能跑!”
“一跑,慌张会损精气,二来身体会超过阴魂的位置——那就变成你用肉身直接面对邪祟了!”
沈仪讲得一本正经,矮汉听得恍然大悟。
李正峰笑而不语。
沈仪纯粹是在胡说八道——目的就是让矮汉乖乖殿后而已。
但矮汉真的信了,果然老老实实地走在了最后头。
天色越发昏暗。
夜风陡然变得猛烈,不知是卷起了落叶还是起了新雾,大风裹着湿冷的水汽扑面而来——
他们明明在往南走,可这风竟然是从南边吹来的!
寒冬深夜里,怎么会有南风?
四人顿时心头一紧。沈仪惊慌地大叫:
“兄台们当心!是妖风!快抓紧驴车跟着走!千万别乱跑,小心风里的湿骨妖把魂勾了去!”
李正峰沉声问:“妖风里还有湿骨妖?”
沈仪缩在车后回头喊:“那可不!妖风邪门得很,不会凭空来的,肯定是有妖鬼在背后作祟!”
矮汉霄战吓得声音直发颤:
“咱、咱能不说这些吓人的不?”
“咱人多阳气旺,我这兄弟还是童男子呢!再说还有大师在,肯定撞不上邪祟!”
不知不觉间,他和沈仪的胆量竟调了个儿。
“不对!风里有动静!”
沈仪忽然又大叫。
霄战侧耳细听:“不就是风声呜噜呜噜……这、这是哭声?!”
风声呜咽,却零散而尖锐,像极了死了儿子的寡妇压着嗓子哭丧——瘆人得要命。
几人都清楚地听到了。
风雨扑面,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李正峰手搭凉棚四下望去,隐约见到雾气中有诡异的影子在摇晃。
沈仪慌张地说:“后、后头……谁在笑?”
李正峰凝神细听,身后的风中果然飘来隐约的声响:
“咯咯、咯咯……”
竟是婴儿般的笑声!
他猛地发现——霄战不见了!
“最后的人呢?”
李正峰立即问道。
沈仪回头一看,也慌了:“人呢?刚才还在后头跟着!”
“停车!找人!”
李正峰喝道。
沈仪手忙脚乱地勒紧缰绳,哭丧着脸:“兄台,不是我心狠……妖风里不能停啊!”
“唉,算了……人命关天!唉,早知道打死也不赶这夜路了!”
就在这时,车后的粗麻布忽然剧烈晃动起来——根本不像是风吹的,倒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中钻出来!
沈仪放声尖叫,李正峰愕然:“你家的干菜成精了?”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
粗麻布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高人请留手!都是自己人!是我,霄战!”
一张写满惶恐的脸从麻布下探了出来——正是之前不见踪影的霄战。
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个……刚才实在是冷得受不了,我就蜷在布底下取取暖。”
李正峰冷哼一声,心里再清楚不过:什么取暖,分明是吓得魂不附体,躲起来不敢露面。
沈仪见状,气得直跺脚:“我说这老驴怎么越走越费劲!还以为是风大阻力强,搞了半天是你藏在后面增加分量!还不快给我下来!”
霄战一边赔笑一边往后缩:“实在、实在对不住……可我全身都快冻僵了,真不想下去。”
沈仪急得额头冒汗:“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我们现在被邪风盯上了,全靠这头老驴带我们找生路!”
“它认得道!我们绝不能成为它的负担,不然大家都得没命!”
李正峰追问:“这头驴真的能带路?”
沈仪用力点头,语气肯定:“老马能认途,老驴更通灵!这些上了年纪的牲口,天生就能感应吉凶!”
李正峰表示认同,转头对霄战命令道:“立刻下来。”
霄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害怕!但我真的快冻死了!手脚早就没知觉了!”
“下来!”李正峰手中的刀锋闪出寒光。
霄战被逼得走投无路,指着沈仪嚷道:“那他刚才不也一直坐在车上吗!”
沈仪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