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胡三娘二人还想争辩,被面纱女子一手一个捂住了嘴。
她怀中殇灵眼看要滑落,一条蓬松雪白的大尾巴却从她身后灵巧探出,稳稳托住。
女子声音依旧带笑,却透着一丝无奈:“道长此言差矣。此殇灵乃仙缘所赐,与奴家本有母子之缘,何来买卖一说?”
张世平捋着空气胡须笑道:“可你坏了守寺人的规矩,趁他不在,私入阴寺取走殇灵…”
“奴家并非偷…”
“不问自取,便是盗!”张世平打断她,
“守寺人岂会轻易放你离去?打,你们打不过我们;走,他又不让走。”
“天一亮…这殇灵可就化作飞灰,你这一世母子缘分,也就到头了。”
面纱女子幽幽一叹:“道长…好算计。”那雪白的尾巴尖都气得微微颤抖。
李正峰也觉得有点不地道,干咳两声:“咳,道长…咱这样…是不是有点…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不太厚道吧?”他脸皮终究薄些。
张世平道:“李大人是上官,您发话贫道自当遵从。这样吧,娘子若肯舍一缕拈花仙子的本命香息,贫道不光保你母子平安离去,还额外赠你一份薄礼。”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甩,一卷卷带着黑斑点的金黄皮毛“啪嗒”落在寺门口。
林胡眼睛瞪得像铜铃:“老…咳,我敬爱的道长!您老有袖里乾坤?!”
张世平:“滚一边去!”
那边胡三娘和胡四娘也惊呼出声:“哎哟!是赤狰皮?”
“好皮子!硝制过了还这么完整!娘子,好东西啊!”
面纱女子气得直跺脚,尾巴都炸毛了:“你们俩!把嘴给我缝上!”
胡三娘和胡四娘大眼瞪小眼,满脸无辜:咱又说错啥了?
面纱女子纱罩微颤,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怒火,叹道:
“没想到道长竟有赤狰皮…也罢。”
她细声细气,带着认命的腔调,“这笔买卖,奴家做了。”
张世平笑眯眯提醒,眼睛瞟向东方微白的天际:
“娘子可要抓紧,这天色…可不等人呐。”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愈发焦急的胡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