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那些骑士完全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武器,但手心还是不断的沁出汗水。
甚至有人忍不住轻声问那些老兵为什么不在那地方布放,至少狭窄的谷道可以让自己这队少得可怜的队伍稍微安全一些,自己手中的武器还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可是,那些老兵显然很不屑于对那些紧张得脸色发白,喉咙里已经干涸的发出浑浊的“咕噜咕噜”
声的幼雏们解释。
他们只是轻松的把弯刀横放在马鞍上相互嬉笑着,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即将到来的战斗放在眼里,至少他们表面看上去是轻松的。
“要开始了。”
稳健的坐在战马上的一个大个子骑兵转过头对旁边一脸紧张的胡斯弥尔微笑着“你是畜牧官家的孩子吗?”
“对,我的爷爷是世袭畜牧官卜力甘,”
胡斯弥尔听着从山谷缺口另一边穿来的激烈的轰鸣用里咽下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变型的继续说:“我是他的继承人,是将来的畜牧官。”
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头在远处巨大的震动中抖动起来,就像胡斯弥尔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样,杂乱无章。
“那你是邓拜的儿子了?”
那个骑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这孩子“我认识你父亲,他是个……。”
无数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山谷里被聚拢在一起逐渐放大,回声无情的贯进骑兵们的耳朵,即使隔着棉布的头巾和铜盔也震得耳膜发痛,心血翻腾。
胡斯弥尔的脸已经被吓得一片煞白,在他只有14岁的生涯中除了听人讲述,从没真正见到过的杀戮,更不用说要直接面对杀戮。
山谷拐弯处已经扬起一片烟尘,敌人就要出现!
“你的父亲,”
那个骑兵大声的在胡斯弥尔耳边喊着,他试图压过对面那轰鸣的冲锋声。
他大吼的声音让旁边严阵以待的骑兵都不由转过头来看着他“他是我见过的……”
他停了一下“最不称职的畜牧官!”
胡斯弥尔的脸上立刻升腾起一片血色的血红,他无法忍受别人侮辱他死去的父亲,那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胡斯弥尔愤怒的握着手里的弯刀!
就在这时,一片白色的浪潮突然穿透漫天烟尘出现在对面山谷里,古达麦的骑兵终于到了!
“你父亲不是个好畜牧官,”
那个骑兵对胡斯弥尔大声的喊着“可他是个好战士!
不要给他丢脸!”
“冲锋!”
几乎同时,几百米外的古达麦发出一声呐喊,他旁边所有骑兵手里的长矛在奔驰中平直伸出去,立刻形成一道移动的锋利刃墙,气流涌动,峰峦如聚。
圣光,在呼唤着我!
气势如龙的战马承载着流行与中世纪厚重的装备和猛烈的冲力,那道刃墙以无法阻挡的气势直压谷道对面那一小队可怜的敌人。
胡斯弥尔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紧张得全身颤抖,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已经攥得发疼的五指几乎陷进缠绕弯刀握柄的麻布缝隙里。
“稳住,我们能赢!”
那名战士大声吆喝着指挥着排成一个横队的骑兵。
敌人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冲过谷道最狭窄的地方,直接向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冲去,他们有信心这个时候把任何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无情的予以捻碎,即使对面的敌人再多上几倍,也无法抵挡住这可以把一切践踏成碎片的铁骑狂潮。
“稳住—稳住—稳住!
!”
那名大个子战士用越来越大的声音吆喝着四周的战友,他丝毫不管已经近在眼前的敌人,甚至他还紧紧的抓住已经惊骇得张大嘴巴,灌满尘土的胡斯弥尔,不让他乱动。
几百米的距离在战马的冲刺之下一闪而过,古达麦的骑兵毫不犹豫的撞向他们的敌人,长矛组成的锋利刃墙狠狠的向前戳去,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堆被自己撕扯成碎片的尸体。
“退!
!”
一声呐喊从大个子战士嘴里发出,阻挡在谷道正中的战士们突然同时转身向后撤去,而那个大个子战士几乎是拽着胡斯弥尔的肩膀向后退去。
防线后面,一大片密密麻麻一头插进地面,另一头白惨惨的尖利锋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横恒在在谷道中间!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