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孙文艺突然出现了,对她说:“姐,妈找你。”
说完,没等孙莲心看清孙文艺,也没有应声,就急匆匆回家了。
孙莲心觉得有些诡异。
她有些忐忑地回到家时,看见妈妈怒气冲冲地站在客厅的当央,吓她一跳,她脸上挤出一个强硬的笑,笑得很僵,仿佛那不是活人脸上的笑,而是一具僵尸脸上硬生生挤捏出来的一个笑,想用这个恐怖的笑讨好谄媚妈妈。
妈妈冰冷眼神,看着孙莲心,让孙莲心浑身起鸡皮疙瘩。
孙莲心心想,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尊神?
为了向妈妈示好,也缓解压力,孙莲心走到茶几跟前,跟妈妈刘菊梅说:“我给你捏捏肩吧。”
妈妈刘菊梅突然出一声断喝,看看左右,忽然说:“不用!
我现在宣布,我们孙家,现在组成一个临时法庭,召开审讯大会,我是主审法官,其他人等,都是陪审团人员。”
孙长江和孙一定一听,蒙圈了,就连孙莲心和妹妹也蒙圈了,不知道刘菊梅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组成什么临时法庭,还要审讯人犯,这玩的是哪样啊?有些出格了吧?
审讯谁呀?
孙长江和孙一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么是孙长江有些心虚了。
他想,难道我偷设小金库,给我的初恋买了一个砂锅的事儿东窗事了?要审讯我不成?我就给她买了一个砂锅,我们没有上床,清白的跟一朵雪花一样。
在爸爸孙长江思忖的时候,孙一郎心里也嘀咕起来,难道是我给女同学上课偷偷写情书,不好好听讲备战高考的事儿,告到家里来了?不至于吧?
“我……”
孙长江先沉不住气了,用死羊眼瞥一眼老婆,嘴里嗫嚅着:“法官大人,你开庭准备审讯哪个人犯?”
“反正不是你。”
刘菊梅排除了孙长江,他慢吞吞常舒口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孙长江想制止老婆的荒唐行为,怕在审案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涉出自己私设小金库的事儿,他吃不了兜着走,就对妻子刘菊梅说:“朗朗乾坤,你怎么在家里私设公堂?这不科学。”
“滚你个科学的蛋。”
刘菊梅怒气冲冲地说,“我是主审法官,我就是法,你别乱说话,听我的。
人犯!”
她看看有些慌神的孙莲心,指名道姓地说,“孙莲心!
我们马上开庭,对你进行审讯,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
孙莲心心中有屈,恼怒侧眸,斜视着妈妈刘菊梅。
一看孙莲心斜眼看自己,有藐视法庭,不尊重自己的意思,刘菊梅当即光火,一拍茶几,当惊堂木,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拿正眼看本法官,不要藐视法庭,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孙莲心闻言,一愕,整理衣冠,正襟危站,赶紧拿正眼看刘菊梅,不敢轻慢法庭。
法庭是严肃的所在,儿戏不得,儿戏或者轻慢法庭,有的苦吃。
“你何罪之有?你问我,我问谁?”
刘菊梅冷笑一声,启式地说,“你的犯罪事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
你如果从实招来,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
“本法庭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对你网开一面。
不说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还要判你一百年徒刑,让你把牢底坐穿。”
刘菊梅说这话的时候,狰狞着双眼,眼里喷出熊熊燃烧的火来,恨不得把孙莲心焚身,烧成灰烬。
孙莲心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么生气,可见她老人家已经义愤填膺了。
但凡不是愤怒到家,不至于此吧。
“妈!
你这是闹哪样?”
孙莲心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妈妈设一个严肃有加,但庄严不足的法庭审讯自己,她要探明真相地问道,“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兴师动众地审讯我?把我犯罪的证据拿出来好吗?”
“上当堂证供。”
刘菊梅对小女孙文艺吩咐说。
孙文艺一愣,凝滞在那里不挪窝,心想,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去拿当堂证供,你这不是出卖我吗?不是把我当烤鸭在火上烤吗?姐姐知道了是我告的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