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治愈心理疾患,但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开始了,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眉头微蹙。
“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就从爱情说起吧。”
景子言好像对孙莲心的疾患,早就了然于心,胸有成竹暗示到。
在景子言寻常的经验中,女人来心理咨询室求助的大多数是因为情,因情而惑,因情而困;因情而迷,或者因情而伤,虽然不一而足,但很少逃得出这个老窠臼。
人生海海,无边无际,困死在深深情海里的女人跟青草一样遍地都是,数不胜数。
景子言这不是冒打冒撞,而是百试不爽。
“好吧。”
孙莲心沉下心来,问道:“能不能调暗一下灯光,有点儿晒。”
孙莲心喜欢暗色灯光。
“灯光有点儿晒,暗些也好。”
景子言说着,伸出玉手,调暗了一些灯光。
灯光暗处好说话。
“从哪儿说起呢?”
孙莲心再次微微蹙眉。
“不是说了吗,人间情为大,就从爱情说吧。”
景子言轻声漫语,淡淡地引导说。
在景子言的指引下,孙莲心找准了倾述的窗口。
她怕自己倾诉的时候,景子言看见她的表情,还是再隐秘一些吧,她就自己动手,又把灯光调暗了一些,这样脸上的表情就会有所隐藏。
“我的爱情始于一场接吻恐惧症,这事儿很早了,要从中学时代开始讲起。”
孙莲心放松心情,娓娓道来,“那是……2oxx年12月31日夜是一个好日子,当时是皓月当空,星光灿烂。”
“我们京都市第一中学高二(三班)全班同学,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举行迎接新年晚会,全班54个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同学,用狂欢的方式迎接来2oxx年1月1日滚滚到来。”
“喝酒的时候,大家放得很开,说话也很放肆,毫无忌讳。”
“那天晚上,是我十八岁的人生第一次喝酒,好像还是辣辣的白酒,好像是牛栏山二锅头,神马酒,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是酒。
我好像觉得那酒味道很地道,我对它很亲,好像上辈子就喝过的老味道。
说跑题了吗?好像没有。”
“我们很多人都喝醉了,有的人醉的不像样子,钻到了桌子底下,还不忘励志,还大言不惭地说,左脚踢北大,右脚踢清华。”
“是有些跑题了,再跑回来。
其中,我有一个同学叫刘一郎,他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他妈妈好像也一直一直暗恋我。”
“跟主题好似无关吧?但刘一郎那厮胆小如鼠,不敢跟我表白,他木讷,胆小,内敛,不敢释放自己的那种没有出息的男孩子。”
“但我不爱他,我爱我们班的莫之叹,也就是我现在的恋爱对象,他身材修长飘逸,面容凝脂,俊朗,脸上有时候会有一种嚣张,他邪笑着上扬的弧度,带了一点儿傲慢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痞性十足,邪魅的话音,敲击耳畔,煞是好听。
我特么喜欢他那润泽玉节的手指,老是有想捏一下他的魅惑的手指。”
“我们班,还有邻居班的很多女生,都爱莫之叹,那厮仿佛……是一个到处留情甩骚,沾花惹草的骚驴,词捅大了,他当时还没有骚到那个高度,说他是骚公羊比较合适……他还是我们三班的班长。”
“我那时候有些少女地的偏狭,好像还没有爱上莫之叹,对那厮还嗤之以鼻,觉得他不可能成为我的未来老公,我想,假设他成为我未来的老公,也是一个阉货,
“但那时候,我们的校花鹿含笑对他趋之若鹜,爱到骨头里的样子,疯狂追他,还警告班里所有的女生,不要跟他夺仔。”
“好像又说跑题了,也是醉了,回归正传吧,有点儿乱。
还是说那天迎新年晚会上的事儿吧,那个闷骚的刘一郎,他喝醉了,他醉酒以后,就会胆大,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们散场了。
我、莫之叹、张海平和刘一郎,我们四个人一路,往回走,一路相安无事。
我们俩快走到葫芦河的时候,突然出事儿了。”
景子言身体向前倾斜成45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