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身份证,把身份证还给刘一郎,拿出锃明瓦亮的手铐,要把刘一郎拷了。
“不!
我不吃这道菜。”
刘一郎一惊,认出手铐不是什么好物,也不想跟手铐打什么交道,对这道凉菜敬而远之。
“由不得你。”
郝杰手里的手铐晃了几晃,晃出几缕白月光。
“为什么抓我?”
刘一郎有些装傻地问道。
“哼!
你应该清楚啊。”
郝杰冷哼一声,看见不远处的120救护车呼啸而来,厉声对刘一郎说,“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吗?这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你已经是成年的男人了,要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负责。
根据相关治安法规,拘留你五天。
走吧,上车!”
郝杰说着,就要把刘一郎拷走。
“不!
慢着,求你等会儿再给我戴手铐。”
刘一郎一脸黑线地哀求说,“警察小哥,我不想让我莲心看见我戴手铐的狼狈样子,配合一下,给一个男人一点儿尊严好吗?”
男人尊严,胜过金钱。
特么是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男人的尊严甚至高于生命。
“你也知道需要尊严?为什么还会侵犯别人的尊严?哼。”
郝杰冷哼着,出于人道,没给刘一郎戴手铐。
法律也要温馨。
法律也要芬芳吐艳。
“我发誓!”
刘一郎镇静了一下,当着大家的面,铁青着脸,郑重其事地对他的哥们发誓,也是宣誓主权一样地说,“大家听好了,我今天向全世界郑重宣布:我的吻也是处男初吻,我要对孙莲心负责到底,我今生今世谁也不爱,要娶她为妻。”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儿事先准备好的白布。
这厮早就有阳谋啊。
他要做甚?
自赐三尺白绫,要悬梁自尽?
莫之叹和张海平有些紧张地看着刘一郎,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刘一郎伸出一根儿手指,斜斜放在嘴上,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用鲜艳的血,在白布上匆匆写下血书:
孙莲心我永远爱你!
血书,散发血腥味道。
好骇人。
刘一郎潇潇洒洒,英雄昂气地写好血书,抖抖索索,把血书交给发傻发愣的孙莲心:“这是我永远爱你的见证。”
“滚!
我跟你江湖不相往来!”
孙莲心嫌弃地把血书扔掉,狠狠踩几脚,恶狠狠骂道,“别用这个恶心我,呜呜呜……”
孙莲心哭到痛彻心扉。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孙莲心冻得刷白的俏脸,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这时,完啦,完啦,完啦,120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急急匆匆开过来。
120救护车刚停稳当,砰的一声,车门开了,从车上急匆匆下来的护士,把事先准备好的鸭绒棉被,给浑身冻得打颤的孙莲心披上裹住,把她弄进救护车,车急促鸣笛而去。
刘一郎看着疾驰而去的救护车把孙莲心拉走,这才心情宽展,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到警察局喝茶吧!”
郝杰望着呼啸而去的120救护车,觉得自己也该收队了,把铮明瓦亮的手铐再次伸向刘一郎。
看着闪着铮亮寒光的手铐,刘一郎眼神一暗,狼真的来了。
认命吧,法不容情。
法容情了,法就会稀松。
法不容情是对的,这也是自己需要承担的严重后果,虽然这个后果有些苦涩。
“好吧。”
刘一郎认命了,干涩地笑着,伸出胳膊,故作轻松,英雄气抖索出来了,一脸昂气,生龙活虎,不以为然地说,“把那手镯子给我戴上吧,我跟你到警局喝茶。”
那架势,好经典,仿佛英雄豪杰当即出世了。
郝杰也不客气,秉公执法,例行公事,眼色冷寂,心里腹诽,一条虫,冒充大屎壳郎啊。
手一扬,咔嚓一声,郝杰给刘一郎戴上冷冰冰地的手铐。
干净利落,连动作都很职业,很专业。
“哦,有点儿凉,有点儿悲壮。”
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