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森的河水里折腾了十多分钟,有救助经验的郝杰把湿漉漉的孙莲心,吭哧吭哧,死拉活拽上岸,真是一个力气活儿。
此时此刻,正是隆冬腊月,岸上干冷,要比河水里更冷,河里有冰冷的水抵御了一些寒风的强度,到了岸上,北风呼呼刮着,直接抽打在衣服透湿的孙莲心身上,冻得浑身筛糠一样发抖,嘴唇发紫,上下银牙,不住地敲击,嘚嘚有声,跟打机关枪一样。
不胜其惨。
“都是我不好,请原谅!”
刘一郎惊骇地看着孙莲心的惨状,悔恨连连,差点儿泪目,急急忙忙跑过来道歉。
“滚!”
孙莲心对刘一郎爆喝一声,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裤裆里。
“哎呦!”
刘一郎疼痛得脸变形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断子绝孙了……”
刘一郎咧嘴捂着裤裆,狗着身子,在地上跳着转圈儿,脑门上的冷汗,嗖嗖直冒。
滴落的汗水,没有二斤,也有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