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傀儡做雍州节度使,然后又怂恿一个姓韩的将军夺权。”
“这个温家左右押宝,一边暗中支持雍州兵马与宁军交战,一边又在与宁军谈判寻求合作,若非天下大势不可阻挡,温家没那么容易投降。”
连温酒道:“温兄这话说的没错,听闻现在西北温家倒是低调了不少。”
温良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回头我倒是真可以去温家认认亲,万一往上翻翻族谱,真能论出些什么关系来我也就不必再干这跑腿的买卖了。”
连温酒嗯了一声,又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东主和温家熟悉吗?”
温良看向连温酒:“连先生若是这么好奇,见了东主可以直接问,你这不停的套我话,我说不知道你不信,我说知道我又真不知道,难,真难。”
“哈哈哈哈。”
连温酒大笑道:“不问不问,不问就是了。”
温良道:“其实换做我是先生我也好奇,大宁承平盛世,陛下又春秋鼎盛,为何有人敢跑去西北草原诸部做买马这掉脑袋的勾当。”
他看向连温酒:“万一要是谋逆,连先生也活不久。”
连温酒:“这是实话。”
温良问:“先生不怕?”
连温酒笑道:“怕,所以得加钱。”
温良也笑:“加钱啊该加。”
两个人就这样好像聊的格外投机的一路聊下去,天快黑的时候寻了一处地方露营。
烤馒头的时候,温良像是忍不住的问了连温酒一声:“连先生真的不知道东主是谁?”
连温酒摇头:“不知。”
温良又问:“可先生与他该很熟悉才对啊。”
连温酒侧头看向温良:“很熟悉?”
温良点头:“很熟悉,出京之前,先生在国子监不是还和他见过的吗?”
连温酒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徐胜己?”
温良道:“难道先生不信?”
连温酒连连摇头:“不信不信,若东主是他的话,他早就对我说了温兄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温良笑道:“没什么意思,连先生不信就不信了。”
连温酒沉思片刻后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谋逆者徐公?”
温良道:“叫徐公是不是显得生分了,我没记错的话,连先生若真是那位连大人的儿子,那应该叫徐公一声伯父,你们两家概算世交。”
连温酒居然丝毫也不在乎似的点了点头:“是啊,何止是伯父,还是干爹。”
温良道:“所以连你都不知道,这买卖到底是谁的买卖?”
连温酒笑道:“我半路上套你话,你现在又来套我话,你我这样的也算是真可怜,做了那么久的事或许还要卖命,居然连东家是谁都不知道。”
温良深表赞同:“咱俩是真可怜。”
然后他问:“我只是打个比方,连先生觉得如果想谋逆的人真是徐公,那以徐公的身份地位,以徐公的能力本事,有几分可能成功?”
连温酒回答:“一分都没有。”
温良皱眉:“这么不看好?”
连温酒笑道:“知舅莫若甥。”
温良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后他像是很好奇的问:“那连先生觉得,当今天下若要谋逆,谁有成一二分的成功可能?”
连温酒回答:“大将军唐匹敌。”
温良又问:“除了大将军呢?”
连温酒回答:“太子殿下。”
温良再问:“除了他太子呢?”
连温酒摇头:“没谁了。”
温良叹道:“大将军唐匹敌不可能谋逆,太子更不可能谋逆,既然先生如此不看好,为何就愿意接了这活儿?”
连温酒回答:“一年五千两。”
温良:“五千两就买了先生一颗人头,先生亏大了。”
连温酒:“两颗。”
温良一怔。
连温酒往后靠了靠,靠在树上拿起酒壶抿了一口:“我父有从龙之功,且是徐公旧友,官职最高时候任工部尚书,受封郡公”
“那八万两银子真的是他自己想贪墨的?还不是因为徐绩为了拉拢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人,机关算尽又潜移默化,如跗骨之蛆一样纠缠,我父亲又怎么可能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