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撤了。“那不成啊,他们走了就没人出银子了!”
“哼,不识抬举,真是官家的一条好狗!”小衙内一甩袖子,挤开李长安,左右横逛的出了门。
“啊?”
王诜都惊讶的出了声,这怎么就把小衙内给放了,到时候官家追究起来,事情谁来扛?
李长安等小衙内出了院子,这才重新换了一副面孔。
“几位想活命吧,跟你们说点底细,官家震怒,准备要大开杀戒。”
四个人只有林少游没反应,他自认已经成了棋子,不用想,最后背锅挨刀的一定就是自己。
“李财神,求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吧,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我不能死啊......”
“李学士,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家本就是不全之人,......”
李长安装作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不成,这主意不成啊!”
那太监赶紧凑过来,“李学士,什么主意,你倒是说啊!”
“钱,官家缺钱啊!刚才王驸马捐了五万贯才脱得干系,你们若是这般一毛不拔,我上哪儿找钱给宫里交差。”
李长安颇为为难的一摇头,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两个商人一个太监赶紧起身把他拦住,这李长安走了,他们就只能面对杀神苏轼了,还是再聊聊的好。
“财神爷刚不是说可以帮陛下查案么,我们答应,一定鞍前马后,不遗余力。”
“嘁!”李长安嫌弃的看了三位一眼。
“效力这种事儿,也是看诚意的。没有五十万,官家怎知你们是不是真心悔过?”
这...,悔过诚意还能以罚金为度量衡么?
三人面色灰败,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要命啊,这辈子忙活了几十年才攒这么点钱,这不一下都空了么。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剩下的时光,就给李财神当个小伙计?
“我去外面透透气,你劝劝他们!”李长安留下王诜,自己去院子里找俩守卫聊天了。
他一出去,三人立即围上来,抓着问:“驸马爷,什么情况,这番是必然要栽了么?”
王诜捂着胸口,一副痛心已极的样子。
“认栽吧,小衙内也算是天家贵胄,往大了说是当今的姑表弟,咱们不吃这个亏,谁来吃?”
三人听了,那是颇为气愤。
凭什么呀,事儿是小衙内揽的,活是他们干的,分钱的时候自己拿小头,怎么出事儿了小衙内干干净净的跑了。
不公平,这也太不公平了。
“不止如此,等苏子瞻审案结束,园子管事肯定要推个一干二净,将责任全都撇到咱们身上来。现在是退赃,争取朝廷宽大处理。等案子结了,那可是论罪处罚,要抄家杀头的。”
太监慌得一屁蹲坐在了地上,吓得魂儿都没了两条。
俩商人也差不许多,脸色煞白。
要是真让他们来背贪占玉津园款项的黑锅,那家里头还能剩一口活人么。
大宋律,贪污十五匹绢的数额,就要处以绞刑。
一想到要被挂在城门口曝尸一个月,仨人感觉括约肌都有些要失控。
“驸马爷,可还有生路,您给指一条。以后水里火里,全凭驸马爷吩咐。”
王诜摇摇头,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正在够柿子的李长安。
“主犯和从犯的待遇不同,李学士通情达理,你们得求他才是。”
三人有点懵,主犯不都让你俩给放跑了么,现在提主犯从犯是不是有点晚。要不屋里这个破落贵族你们看看,让这小子背锅行不行。
王诜好像知道他们心意一样,轻轻晃了晃脑袋,表示主意不对。
“这事儿啊,只能找扛得动的人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