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改。饶过他这一次,难保没有下一次。家族的孩子们需要安稳的环境才能茁壮成长。你是族长,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明白。不必……不必再为我破例。”
沈庄沉默不语,他所虑的,也正是于此。家族的隐患,不可妇人之仁。
沈钧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他起身再次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索出另一封厚厚的、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了过来。
“子不教,父之过。到了这一步,他定然不愿再见我。这封信,”沈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劳你帮我转交给他。”
沈庄亦是为人父者,此刻最能体会沈钧心中的沉痛与无奈,他伸出手,正准备接过那封仿佛重逾千钧的信。
忽然,沈钧枯瘦的手一把拉住了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那动作里,有嘱托,有不舍,有难以言尽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