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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着:“这刘海一整天都待在屋里,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是不是在偷偷谋划着逃跑呢?”
坐在一旁经验丰富的老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拍抚带着一种安抚与沉稳,低声说道:“别着急,他现在心里肯定乱成一团麻,咱们得耐心等着。
他心里也在权衡利弊,是坦白争取从宽,还是继续顽抗到底,这对他来说也是个艰难的选择。”
此时,在刘海那看似平静的住所内,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难以透进来,屋内光线昏暗,像是被黑暗笼罩的牢笼。
他正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一想到赵宇昨晚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揪得他生疼。
“警方真的查到资金线索了?主动交代真能从宽处理?可如果交代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都暴露了,不仅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但如果不交代,警方要是继续追查下去,迟早也会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可能连从宽处理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让他痛苦不堪。
他走到窗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向外张望。
外面安静的街道在他眼中却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似乎能感觉到那些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让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放下窗帘,转身跌坐在沙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双手抱头,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郑建国深知刘海此刻的心理状态极为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狗急跳墙选择外逃。
他迅安排了更多的人手在刘海住所周边隐蔽守候。
一辆辆便衣警车分散在附近的街道,警员们个个神情严肃,随时准备应对突情况。
同时,他还调派了一组特警在不远处待命,做好了刘海一旦外逃就全力追捕的准备。
终于,在第三天,刘海突然恢复上班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城市的街道上,刘海像往常一样,穿着那件略显陈旧的衬衫,迈着看似轻松的步伐走进公司。
同事们跟他打着招呼,他也微笑着回应,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在办公室里,他认真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和同事们讨论业务时,条理清晰、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没有一丝异样。
然而,专案组的成员们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们知道,刘海的平静很可能只是表面现象,在这之下或许正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技术科的办公室里,几台电脑屏幕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信号,出嗡嗡的声响。
年轻的技术员小张眼睛紧紧地盯着监控画面,手指在键盘上快地敲击着,不时地记录着什么。
他身旁的科长陈峰,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警惕,一刻也不敢懈怠。
三天来,他们一直对刘海的通讯情况进行着严密的监控。
当看到刘海下班后径直走向那个偏僻的公共电话亭时,小张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立刻喊道:“科长,刘海又去公共电话亭了!”
陈峰迅凑到屏幕前,紧盯着画面。
只见刘海左右张望了一下,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谨慎,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后,他拿起听筒,熟练地拨出了那个未实名号码。
此时,技术科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关键信息的出现。
通话时长不足十秒,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但却让整个技术科的人都意识到,这短短的十秒里,或许隐藏着重要的秘密。
小张焦急地说道:“科长,这么短的通话,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啊?”
陈峰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越是简短,越说明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默契,传递的信息也许是极为关键的暗语。”
几乎在同一时段,监控小组那边也有了新的现。
在监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