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滚便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灌木丛里散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枝条和叶片刺痛着他的脸颊和手臂,但他全然不顾。
他像一只蛰伏的猎豹,蜷缩在灌木丛的深处,大气都不敢出,耳朵却像雷达一般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声响。
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倍感煎熬,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被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敌人追捕的可怕场景。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听到不远处没有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喊声,他判断自己暂时没有被现。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打量着保护区内的景象。
这里仿若白昼,灯火通明,强光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透亮,与外面山林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刺目的灯光,如同无数双警惕的眼睛,似乎在审视着每一个闯入者。
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低沉而持续,仿佛是大地深处传来的怒吼。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却也让他们的神经愈紧绷。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无声的信息——危机四伏,行动务必更加谨慎。
两人贴着阴影处移动,如同两条灵活的黑影,巧妙地穿梭在建筑物和杂物之间。
每一次移动,他们都要先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巡逻保安的身影后,才敢迈出下一步。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尽量不出一丝声响。
巡逻的保安就像幽灵一般在区域内游走,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身姿挺拔,手中的警棍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保安们不时停下脚步,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每一次目光的掠过,都让郑建国和候亮平的心猛地一缩。
有几次,保安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他们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冷汗不停地从他们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擦拭动作,生怕引起保安的注意。
在一次次惊险地躲过巡逻保安后,他们终于慢慢靠近了那个神秘的地下入口。
入口处的景象呈现在他们眼前:两辆卡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巨大而笨重,像是两座小山。
几个工人正在卸货,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序,货物被一件件从车上搬下,码放得整整齐齐。
郑建国和候亮平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工人和货物。
郑建国躲在一堆建材后面。
这堆建材杂乱地堆叠着,水泥袋、钢筋和木板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隐蔽屏障。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缓缓掏出手机,手指轻轻点触屏幕,将镜头对准入口处正在卸货的场景。
手机的快门声被周围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嘈杂声所掩盖,每一次拍摄,都像是在捕捉解开谜团的关键拼图。
他全神贯注地记录着,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工人的每一个动作、货物的每一个形状,都被他收入镜头之中。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手机屏幕上,他也无暇顾及,只是用衣袖匆匆一抹,继续专注地拍摄。
就在他沉浸于拍摄时,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的神经瞬间紧绷,如同惊弓之鸟,迅将手机藏在身后,身体下意识地往建材堆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从地下走了出来。
白大褂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污渍,仿佛与这略显杂乱的卸货现场格格不入。
那人身材高挑,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着一种专业和自信。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那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低头查看手中的文件,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他不经意间抬头的刹那,郑建国猛地一愣,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是省环保局的一个处长,曾多次在新闻里露过面。
他西装革履,在白大褂的映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