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箱。
它周身锈迹斑斑,罐身上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铁皮。
郑建国的脚扫过去的瞬间,空罐子先是摇晃了几下,紧接着咕噜噜地滚动起来。
它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蹦跳着,出“哐当哐当”
的声响。
几秒钟后,重重地撞在另一个箱子上。
这一撞,出清脆而尖锐的响声,在这寂静得近乎压抑的储藏室里,瞬间被放大了数倍,如同在死寂的深夜敲响了一记警钟。
这声响仿佛一颗炸弹在郑建国耳边爆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毫无一丝生气。
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满是惊恐。
他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他的大脑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散了。
紧接着,无数可怕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完了,这下肯定暴露了!
那些人一旦冲进来,自己恐怕插翅难逃……他们会像对待猎物一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抓住,然后施以残酷的折磨,那些关键线索也将石沉大海,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而此时,门外原本持续不断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那一瞬间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
郑建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砰砰砰”
,每一下都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心中暗叫不妙,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升起,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在脊梁上蜿蜒爬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清楚,那清脆的响声已经惊动了门外的人,危险正以极快的度向他逼近,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笼罩过来。
此时,通风窗成了他唯一的逃生通道。
不敢有丝毫迟疑,他转身朝着通风窗的方向冲去。
脚步慌乱却又急切,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沉重而急促。
周围的杂物仿佛都成了阻碍他的牢笼,大大小小的箱子、散落一地的工具,横七竖八地挡在他的面前。
他左躲右闪,身体像一只灵活却又惊慌失措的小鹿。
险些被横在地上的一根铁棍绊倒,那铁棍锈迹斑斑,上面的铁锈在他擦身而过时簌簌掉落。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像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通风窗,仿佛那是黑暗中的救命之光,只要能到达那里,就能逃离这可怕的险境。
就在他快要接近通风窗时,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咚咚咚”
,一步紧似一步,有人正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得他心慌意乱。
他能想象到,那些人此刻脸上一定是凶狠而警惕的神情,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手中或许已经握紧了武器,可能是冰冷的手枪,也可能是锋利的匕,随时准备将他擒获,然后将他置于死地。
终于跑到通风窗下,他双手迅抓住窗框,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往上攀爬。
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在窗框上滑了一下,身体猛地下坠,差点摔下来。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沉,以为自己就要功亏一篑。
他咬了咬牙,牙关紧咬到几乎要出血,再次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青筋暴起,这才顺利地爬出窗户。
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他感觉脚踝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差点扭到脚。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哪顾得上那么多。
脚踝处的疼痛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针刺,在求生的强烈欲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拔腿就跑,身后那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似汹涌潮水般迅逼近。
那潮水裹挟着无尽的恶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抓住他!
别让那小子跑了!”
一声声粗重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