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脸的皱纹面带着忧伤。
她客气地行礼道:“大人,有何事?家里无男子,不便请大人们进屋敬茶,请见谅。”
柳芸见这位妇女的谈吐有礼有节,想着许家过去富有时她也见过世面。
柳芸对她道:“大婶,我们想知道你夫君有没有同人结过仇?”
许母摇头:“我相公平日为人和善哪来的仇人?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是从松江移来此地几年,此地没亲人也没仇人。”
柳芸问:“那位江叔呢?”
许母神色有些紧张,她眼神闪了几下:“他,他是相公的结义兄弟。”
柳芸见她这表情心里有些疑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俩人关系如何?”
“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官怀疑你的夫君是死于仇人之手。”
柳芸直言。
“啊?!”
两位妇人都惊叫了一声,许母忙问:“大人,凶手不是拿下了吗?”
“那人恐怕不是杀你夫君的真凶。
所以前来问你,知不知道谁同你夫君结仇。”
许母结巴:“这,这,很多年前的事应该不会有,有这么大仇吧?”
柳芸追问:“何事,说来听听。”
这个时候,许母只有说了出来:“大人,有一事,老妇从没对任何人提过。
江河私下一直恨我夫君,他怪夫君夺妻。”
柳芸听了一惊:“夺妻?从何说起?”
“唉,大人,此事说来话长。
多年前,江河同我夫君在我家船上当伙计,他俩听闻我父亲说想招一位女婿,两人都请了媒人前来提亲。
我父亲觉得江河这人脾气急又偷懒就回绝了江河,应了夫君这边的媒人。
后来我便同夫君成了亲,他俩人关系看起也还不是不错,常在一处喝酒。
有一次江河同我夫君在我家喝酒,两人喝醉了,夫君睡着了,江河拉着我哭诉,说他心悦我,可我嫁给了别人。
他接着对我动手动脚,我拿着刀道,你再不离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最后哭着走了。
此事我不敢夫君道,一是怕影响我们夫妻关系,二是怕影响他们兄弟情谊。
几年过下去,他没再来寻我说话,我以为他已放下了。
我们夫妻还积极四处为他寻妻。
又有一天,那时候我儿子有几岁了,他跑来对我道:我出去混好了,有了银子就来将你带走。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相劝,他就跑没了影,这一跑就好多年。
直到七八年前,他又寻到我家,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贫困潦倒一无所有。
夫君收留了他,我想着这么多年了,他也早想开了。”
许母说累了停下来喘着气,她的儿媳早如木鸡呆在一旁,连她儿子打翻了木盆,全身上下都是水也没心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