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
桓昭愣住了,冷笑凝固在脸上。
桓兄?
这赵佗竟敢叫我桓兄!
桓昭此刻的心情,就如之前被叫做「李兄」的李由。
他感受到了一种侮辱。
一个昔日张口「上吏」,闭口「将军」的下属。
一个比自己小了一二十岁的少年,竟然敢开口与自己称兄道弟,要和自己平辈论交。
反了他的!
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
不同于知道赵佗爵位的李由,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在心中暗恨。
在此刻的桓昭眼中,赵佗哪怕升了一级,也不过是个区区左庶长,哪有资格和身为右庶长的自己论交。
竖子得意忘形了!
这是个发难的机会!
桓昭勃然大怒,指着赵佗道:「赵佗,你竟如此无礼,区区一个左庶长,竟然敢称我为兄,此乃不尊高爵之罪,我定要向军法告你!
」
此话一出,一旁的杨熊脸色变了。
秦国以军功爵兴国,故此重视爵位等阶。
在不同爵位之间,除了享受的待遇不同外,还有严格的等级差距,低爵者是不能冒犯高爵者的。
除了像屠睢那样对此毫不介意的人外,只要有高爵者状告低爵者对其不尊,军法官就会依照秦律对其处罚。
哪怕是赵佗这样的左庶长也不能幸免!
只要桓昭将此事告上去,赵佗必受惩罚。
然而面对桓昭的威胁,赵佗面色平静,笑道:「桓兄莫要如此激动,你看你,脸都红了。
」…
桓昭愣住了。
竟然还敢称我为桓兄。
没听到自己要告他吗?
哪怕是有李信相护,赵佗至少也要挨一
个「谇」刑,被当众训斥,狠狠落一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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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佗是不是傻了?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黑臀忍不住了,刚才在营中叙旧时,他们已经知道赵佗升爵的事情,便嚷道:「桓军侯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家军候在咸阳之时,已经被大王赐爵为右庶长了,与你同爵呢!
称你为兄也是尊敬,哪有什么不尊高爵之罪!
嘿嘿嘿……」
听到这话,桓昭怔住了。
庶长以上的高爵,单从服饰上差别已经不大,主要用来区分的还是上朝时所持的玉圭大小和材料,所以只要赵佗不说,他还真看不出来赵佗是左庶长还是右庶长。
杨熊也是一愣,紧接着惊骇道:「我的天呀。
赵佗,你爵位怎么升的这么快,你回咸阳不该是左庶长吗?怎么连升两级,变成右庶长了?」
赵佗微笑道:「春耕之时,我曾向大王进献沤肥之法,以增田产。
待到秋收,果真关中大丰收,农田产量大增,大王高兴之下,便赐我一爵,如今确实是右庶长爵位。
」
「右庶长……」
桓昭瞠目结舌,他看着赵佗,整个人都开始晕起来。
什么沤肥之法,他不清楚。
但他桓昭能升到右庶长,对这里面升爵的难度可清楚的很。
他从燕地攻打武阳、蓟城,再到攻打居庸塞,一直到魏地时攻取陈留,数场战斗都没有升爵,最后还是靠了荥阳城下那场大胜,他才累功升爵到右庶长。
从左庶长升爵到右庶长,何其难也。
他桓昭右庶长爵位颁赐下来的那一天,可是差点哭了。
而赵佗这竖子,此番回咸阳到现在不过两三月吧,竟然直接从五大夫升级成了右庶长!
什么沤肥之法,难道还能比得上他桓昭近一年的战场厮杀吗?
桓昭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花费了无数精力和辛苦的爵位,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竖子短短两三月间就拿到了,顿时气到双眼发红,五官扭曲。
不公平!
凭什么!
你这竖子凭什么也是右庶长!
桓昭越想越气,心口处传来的疼痛越发剧烈,他心中的怒火也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