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回来,系着围裙就奔去厨房了。
只有温墨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今天的报纸。
别看温墨在市局是二把手,职务高,在家里,他是最遭白眼的那个。
温玲拖着地,嫌弃地喊了一声:“抬脚!”
温墨规规矩矩的抬起腿。
罗春在厨房喊道:“老温,我忘了买酱油,你出去买一瓶。”
温墨皱眉,扯着嗓子喊道:“你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
罗春从厨房探出头来,怒目而视:“你去不去”
“不去。”温墨将手里的报纸遮住脸。
罗春双手一叉腰:“老温,今天杨锦文和他爸要来,他爸好不容易来回来一趟,锦文这孩子,你是认可的,我也是认可的,叫你做点事,就那么难吗”
温墨露出脸来,回答道:“别上纲上线,你丢三落四的性格和人家来吃饭,关联不上。”
说完,他又赶紧把报纸遮住脸。
罗春横眉冷竖,咬牙道:“生温玲的时候,月子里,我身体就没养好,那时候,你又忙,顾不上我。
那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要照顾那么小的温玲,还要自己下床做饭,我现在一生气,头就突突的疼,气闷不说,记忆力也下降了。
我为了这个家……”
她话还没说完,温墨重重叹了一口气,把报纸往沙发一扔。
“不就是买酱油吗我给你买两瓶回来。”
罗春的脸色转换极快:“味精也没有了,葱我也忘了买,你都带回来。”
“我就知道。”温墨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如去外面吃呢。”
罗春道:“大过年的,去外面吃你脑子怎么想的”
温玲附和道:“就是,杨锦文还没来过我们家呢。”
说完后,她看见自己老爹临出门前,瞪了自己一眼,温玲吐了吐舌头。
“就想着外面的人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温墨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温玲把拖把放在阳台,向罗春道:“妈,鱼我来杀。”
“别,别,我怕你那双手。”
温玲叫苦:“不是,你怎么能嫌弃我呢”
“我谁都嫌弃,你别进我厨房,一会儿吃就行。”
温玲撇撇嘴:“杀鱼多简单啊,比我剖尸容易多了,肯定比你弄的好吃。”
“滚!”罗春瞪了她一眼。
温玲又道:“我爸的酒藏哪儿了”
“今天不喝酒。”
“那怎么行。”
“喝,就知道喝!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比男人还能喝昨天晚上,你和你爸喝了两瓶五粮液,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喝下的”
温玲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喝不醉的,奇了怪了。”
罗春拿着菜刀,从厨房探出身,盯着她:“我告诉你啊,你还没结婚,以后想要我外孙健健康康,你就把酒给我戒了,别喝了。”
“我又没酒瘾。”
“那最好,你爸喝酒是为了交际,为了工作,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喝那么多酒干嘛”
“是,不喝了,我喝ad钙奶。”温玲点点头。
这时候,杨大川把车子开到机关大院,登记了后,把车停在篮球场旁边。
机关大院里的特征很明显,楼很老,树木很葱郁,即使是冬天,绿叶树也不少,似乎专门不让外人看见里面的情况。
除此之外,门卫也很警觉,对来访人员要检查身份证,还得辨认你的脸。
杨大川下车后,有些心神不宁地道:“儿子,我怎么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锦文对机关大院很熟悉,因为他以前在此地蹭了一个月的饭。
他从后备箱拿出土特产,安慰道:“没那么巧的,张书记住在楼后面。”
“嗯。”杨大川点点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装。
两父子提着东西,往五栋走去。
一路上,杨大川都低着头,因为在楼下遛弯的住户,好些个他都认识。
路过一栋小卖部的时候,两人刚好遇见温墨提着两瓶酱油出来。
杨大川立即展现出风采来:“温局,您好。”
温墨把酱油瓶递给杨锦文,握着他的手:“杨厂长,好久不见,走,咱们上楼聊。”
“好咧。”杨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