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呵,”陈斯远道:“这回芸哥儿又跟着外甥好一番忙活,功劳、苦劳都看在外甥眼里,又想着姨夫如今是一等将军,便是得了此功也无济于事,这才给了芸哥儿。”
贾赦的确不做人,将贾芸当了牛马驱使,只给了个督办的差事,还不及原著中打理园中花草有油水。这理屈,虽不至于词穷,却难免气势降了几分。
于是贾赦轻咳一声开口道:“再如何,也不至于用此功找补……远哥儿糊涂啊,老夫虽不好贪占此功,可你二哥正缺功劳呢。这爵位若落在你二哥身上,来日袭爵时仔细操办了,说不得就不用减等了呢!”
前头因着婚书一事,贾琏可没少招惹陈斯远。虽说过后贾琏立时转向,可二人也不过是泛泛之交。给贾琏?凭什么?
心下这般想着,陈斯远却故作愕然,半晌才道:“还有这等说法?外甥却是不知了。”
贾赦顿时得意起来,虚指着陈斯远道:“远哥儿到底差着年岁,见识就是少。这回就算了,往后但凡有这等事儿,须得先寻了老夫计较一番再说旁的。好好的轻车都尉,没得便宜了那芸哥儿。”
陈斯远含混应下,干脆打蛇随棍上,说道:“姨夫,说来还真有一桩大事——便是那膠乳营生。外甥拆借了几万银子,到底包下了郑和岛膠乳林五年所产。又有先前的方子在,膠乳来日必大行天下。外甥特意给姨夫留了两成股子,只作价两万两,多的不敢说,五年下来翻番赚回来只是等闲。”
贾赦心下快骂娘了,心道那方子都丢了,外头人有样学样,哪里还能赚得了银钱?
因是也含糊道:“这膠乳营生既是远哥儿自个儿张罗的,老夫就不必掺和了。”贾赦想着拖字诀,若那膠乳营生果然赚了钱,到时再参与其中也不迟。
可陈斯远吃准了贾赦此时投鼠忌器,心下暗乐之余面上却急切道:“姨夫怎能不参与其中?那两成股子——”
不待其说完,贾赦便道:“是了,珍哥儿方才打发人来寻老夫商议开宗祠事宜,你那营生暂且放放。夫人几日没见你,心下也念得紧,你且去后头与夫人说说话儿。”
说罢也不理陈斯远,竟起身快步而去。陈斯远故作急切追了几步方才停下,瞧着大老爷贾赦快步离去,心下暗笑不已。暗忖,只怕大老爷是怕投了银子尽数被自个儿拿去填补了亏空吧?
扭身往三层仪门而去,路过厢房时往内中观量,可惜这回邢岫烟依旧不在,估摸着又去寻众姊妹耍顽去了?
少一时条儿将陈斯远引进内中。此时邢夫人正抱着四哥儿逗弄,四哥儿眼看半岁,已然能自个儿翻身,估摸着再过俩月就能爬了。
那王善保家的甚是令人厌嫌,瞧了眼陈斯远竟笑道:“唷,这四哥儿与远哥儿生得可真像啊,瞧眉眼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邢夫人顿时心下慌乱,陈斯远哈哈一笑,道:“男孩儿肖母。我母亲与姨妈本就是姊妹,四哥儿瞧着与我相像也是寻常。”
王善保家的顿时笑道:“是哩,哥儿说得极是。”
邢夫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少一时待将一应丫鬟、婆子打发下去,邢夫人便蹙眉道:“那老货愈发不受人待见了,早晚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去!”
这等内宅的事儿,陈斯远一时也无法。谁知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