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会,想着博个狂生名号来着。”
“哦,还有旁的吗?”
“这……”
贵人又道:“倘若来日你入了仕,打算如何行止啊?”
陈斯远道:“若能进翰林院自是好的,便是不能,也要去御史台。”
贵人笑骂道:“奸滑!沽直卖名,以清流博声望?”
“是。”
“原想着你若有几分能为,本王便是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奈何你好的不学,非要去学清流那一套……啧,与国何用啊?朝廷如今缺的是能吏。”
陈斯远激灵灵一下,只听得那一句‘本王助你一臂之力’,敢说这等话的,绝不是北静王,只怕也不是忠顺王!
忽而想起,当今圣人有一幼弟,自小待其亲厚。二人既是兄弟,又情同父子。虽如今只封郡王,可来日亲王之位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此人封号燕平,这燕平乃是昌平古称,此时昌平可是在顺天府治下,能得这般封号,可见今上对其信重。
陈斯远一心钻营,哪里会错过这般良机?当下就道:“回王爷,在下还懂一些经济之道。”
“哦?”燕平王推开车窗,指了指不远处的铺面,道:“既如此,你说说如何将那斗笠卖空。”
陈斯远转动脑筋,情知此时正是表现的良机。此人既为燕平王,那可是比贾家还粗的大腿!又捏着自个儿把柄,此时不靠上去更待何时?
因是起身道:“王爷稍待,在下去去就回。”
当下挑开帘栊下了马车,去到铺子里与掌柜的交涉一番,略略思忖便回转身形重新上了马车。
随即朝着屏风之后一拱手:“回王爷,在下倒是有了些谋划。”
“说来听听。”
陈斯远道:“斗笠卖价十五文,在下与掌柜磋商,若包下全部斗笠,每顶计价四文。店中又有棉帽,作价比斗笠稍贵。
在下回头与城中各家新开商铺磋商,愿为其推广营生,见效付款。其后雇佣人手在斗笠上书写各家店名、噱头,其后以五文每顶计价,转售给城中米行。与其约定,每买二十斤米,可送斗笠、棉帽一顶。”
那燕平王思量须臾说道:“你这是亏钱啊。”
陈斯远笑道:“还没完,在下赚的,乃是各家新开商铺推广之费。此时临近腊月,但有雪天,小民必戴斗笠、棉帽。王爷可以想见,当此之时满街皆是写了店名、噱头的斗笠、棉帽,可不比扯着嗓子吆喝,登报纸广而告之还有效?”
“唔,有些道理。”
还没完,陈斯远继续说道:“如此,只要过了头一回,在下便有了信誉。来日再去商谈,这推广费自然要涨一些。随后春夏送油纸伞,秋冬送斗笠、棉帽。再养身边人为掌柜,发散出去,一路往扬州、杭州、松江、金陵、广州、泉州等繁华之地重复此事……如此,王爷可还满意?”
“嘶……”燕平王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