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用交代?他们父子两个鲜廉寡耻,存的什么花花肠子当我不知?敢动远哥哥一根手指头,我便将秦氏的事儿张扬得满城皆知去,看到时候他们家还有没有脸!”
尤二姐又道:“好歹看在大姐情面上。”
尤三姐一把推开尤二姐,蹙眉道:“你别提她!她什么心思你不知?大哥别说二哥,咱们没拿她当亲姐姐,她也没拿咱们当亲妹妹。妈妈三天两头打秋风,再是当日贴补了嫁妆也早就连本带利还了。
既如此,哪里还有什么情面?”
春熙素知家里做主的是尤三姐,因是紧忙伺候尤三姐披了外衣,又提了灯笼预备着,随着三姐便往那宁国府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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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斯远一巴掌将贾蓉的小厮打跑,抬脚大步流星绕过横街,脸上面沉如水,若说气恼,暴打了贾蓉一通之后便已经气消了。他心下知晓,自个儿如今什么位份都没有,所有的依仗都是空的。
是以对于贾蓉这等试探着伸出爪子的,须得狠辣斩断,不然往后还指不定有多少麻烦找上门来呢。
再者说了,因着自个儿之故,宁国府贾珍平白得了一笔财货,此时上门理论,于情于理贾珍都不会放过贾蓉。
陈斯远素来谋定而后动,正是先前思量分明、心下有了成算,这才敢暴打了贾蓉之后,又找上门来。
转眼到得宁国府角门前,陈斯远眉头深锁,面上含怒。
有眼尖的门子紧忙下得台阶来躬身作揖:“远大爷这是——”
“通禀一声儿,就说我有要事来寻珍大哥!”
门子眼见陈斯远神色不对,应承一声扭头朝着同伴递了个眼神,后者不迭跑进去通禀,门子又陪笑将陈斯远引入倒座厅。
谁不知这位远大爷才名卓著,又得了贵人赏识?因是门子才不敢上前触霉头。
略略等候,便有总管赖升寻来,意味深长地扫量陈斯远一眼,旋即客客气气将其送进仪门。
赖家前后在陈斯远身上吃了几回亏,单是银子就赔出去不少,更是闹得坏了名声。这会子赖升也陪着小心,生怕招惹了这位远大爷。
入得仪门里,又有婆子引路,须臾便到了宁安堂。
过抱厦进得宁安堂里,抬眼便见贾赦、贾琏正与贾珍吃着酒。
贾珍笑着招呼道:“远兄弟可算来了,方才便打发人去邀你,谁知你还不曾从国子监回返。”
贾赦抚须道:“远哥儿既来了,那就一道儿入座。”
陈斯远沉着脸拱手一一见过礼,见其神色不对,贾珍赶忙扭头看向贾琏,却见贾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贾珍心下不禁愈发纳罕。
此时就听陈斯远开口道:“这酒席就不吃了,我今儿个不请自来,是要问珍大哥讨一回公道。”
贾珍蹙眉道:“远兄弟有事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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