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兄弟说的我记下了,正巧要到年里,如此,我便放兰哥儿松快一些时日。”说着扭头看向贾兰,见其喜形于色,便嗔笑道:“这下可算称你的意了。”
贾兰便嘿然而笑。
陈斯远饮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而去。盖因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来一回两回也就罢了,再多来只怕易遭人诟病。
这日陈斯远自是留在府中,那房中可还有红玉与柳五儿等着他怜惜呢。
到得自家小院儿时,外间已然擦黑。香菱、红玉、柳五儿好似计较好了一般,待入夜时香菱与柳五儿便悄然去了西厢,独留下红玉在房中伺候。
内中再无旁人,伺候陈斯远洗漱时,只将将挨了下身子,那红玉便嘤咛一声娇嗔不已。
“大爷啊”
陈斯远抬眼瞥过去,便见红玉一双眸子水润,恨不得能沁出水儿来。
都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不拘红玉先前如何谋算,自打委身于陈斯远,这心下便只是想着陈斯远。
陈斯远便笑着问道:“可曾想我。”
“嗯。”红玉奋力颔首。
陈斯远便扯了其往西梢间行去。
一夜无话,待转过天来,陈斯远清早往院儿中行了一趟桩功,回屋时那红玉还不曾起身。
红玉就嗔道:“下回我可不敢自个儿留房里了……也不知怎地,大爷好似比前些时日更厉害些。”
一席话好似琼浆玉液,顿时让陈斯远浑身通透,只觉舒爽无比。
过得一些时候,早间用过早饭,便有小厮庆愈求见。
陈斯远怕传扬出去,干脆出来见了庆愈。
庆愈便将钥匙归还,笑着道:“回大爷,那大格子巷的屋舍尽数洒扫了,小的昨夜就留在房里,升了两盆炭火祛了寒气儿。连买银霜炭带雇请婆子,总计费一两……”
陈斯远摆摆手:“不用报账,余下的赏你了。”
庆愈欢喜不已,见没旁的吩咐这才蹦蹦跳跳而去。此举自是惹得小丫鬟芸香心下生疑,忙缀在后头催问不已。
庆愈又不是傻的,大爷亲自出来答对,只怕是不想外人知晓,因是不拘芸香如何催问,只是摇头不言,倒把个芸香气了个够呛。
这日陈斯远无心写书,捱到辰时末,推说出门访国子监旧友,便自后门出了荣国府,雇请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大格子巷而去。
到得地方,陈斯远开门入内,见内中虽冷,却并无冰霜。非但如此,那床榻上更是换了一床簇新的被褥。
暗赞了一番小厮庆愈越发有眼力劲,陈斯远生了火盆便歪在床上出神等候。
眼看临近午时,外间忽而传来响动,陈斯远骨碌起身,急忙凑到床前观量,便见来者果然是薛姨妈!
陈斯远面上一笑,干脆藏身博古架旁。少一时,薛姨妈推门入内,试探着叫了声‘远哥儿’,见并无人答应,便轻移莲步往梢间而来。
谁知才进来,便被陈斯远拦腰抱了个正着。
薛姨妈惊呼一声,又听陈斯远道:“可是让我好等!”
薛姨妈这才放松下来,不禁嗔道:“惯会唬弄人,我还道是有贼人溜了进来!”
陈斯远哈哈笑道:“也不算错,我今日便扮一回那偷香窃玉之贼。”
当下将薛姨妈拦腰抱起,也不理会其惊呼不已,三两步到得床榻上,二人旋即滚在了一处。
二人小别胜新,眼神儿一对便再也顾不得旁的。
此间有诗为证:红羞翠怯情偏笃,柳傍随意易痴。一对鸳鸯倦睡去,锦衾罗褥不胜春。
春风几度,衾账凌乱,内中人儿玉山颓枕,情致翕翕。薛姨妈横卧榻上闭目小憩,只衾被覆了半身,露出大半膀子来,其肌如凝脂,其色似美玉,这会子丹唇翕张,身酥肌麻,只觉不复于人间。
一旁陈斯远早已歇息过来,这会子半撑起身形,一边厢观量薛姨妈神情,一边厢戏谑笑着,挑了一缕秀发在其面上拨弄。
薛姨妈面上痒痒,到底禁不住撩拨睁开眼来,嗔看了面前小冤家一眼。
她本是久旷之身,此番小别胜新,自是抵力缱绻。谁知这小冤家大不相同,一番战罢,不过些许光景,复而又鼓涛冲波、迎风破浪。
薛姨妈再是能为,不过两回便泄了气力,只浑浑噩噩随他施为。
她便说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