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那远哥儿本就是个有脾气的,哪里受得了这等满身骄矜气的女儿家?出言嘲讽也在情理之中。只可惜这婚事是成不了啦,近来又有传闻,说大房有意将二姑娘迎春许配给远哥儿。
这若是果然亲上加亲,往后王夫人怕是再驱使不动远哥儿了。
三拨人各有思量,待下了马车,便有来旺媳妇来寻凤姐儿。只因凤姐儿去了一日,这府中庶务无人拿主意。凤姐儿虽有心与王夫人说道一番,却耐不住庶务缠身,只得先去处置杂事。
薛姨妈与宝钗对视一眼,母女两个便与王夫人一道儿先行去了王夫人院儿。
入得内中吃了一盏茶,王夫人方才唏嘘道:“上回就该听妹妹的,如今可不就结了仇?”
薛姨妈因着王子腾有心吞了薛家家产,心下自是对王子腾一家子早有成见。此番又得罪了陈斯远,比照从前更让薛姨妈恼恨!
当下薛姨妈便轻哼一声儿说道:“姐姐此时还没瞧出来?兄长在外为官,可不就嫂子当家做主了?你瞧瞧今日,只怕单是贺礼便收了一库房。嫂子那心气儿,如今可高着啊,只怕心下早当云屏是那等金枝玉叶了,谁家都要上赶着高攀呢。”
王夫人又是叹息一声,道:“早知闹到如今,我当日就不该去叫了远哥儿来。”
宝钗在一旁帮腔道:“姨妈,自古文武殊途,也是舅母有些……自视甚高了。远大哥少年举人,说不得下一科便能金榜题名。才二十岁的进士,若走了时运进了那翰林院,二十年后焉知谁高谁下?
我心下以为舅舅本要结善缘,偏生表姐、舅母都……一桩好事生生闹得如今这般地步。”
事涉长辈,宝姐姐自然不好直斥其非,于她心下,那母女两个都是拎不清、不晓事的!自古欺老不欺少,一桩好事偏生给舅舅招惹了个大敌,来日舅舅王子腾得知了,定会着恼!
薛姨妈又道:“如今倒好,她们母女两个惹来的是非,偏咱们夹在其中,实在为难。”
王夫人就道:“嫂子如何想是嫂子的事儿,远哥儿又不曾对不起咱们,我看还是一如既往就好。”
薛姨妈顿时笑着颔首:“姐姐说的极是。”
闻听王夫人此言,薛姨妈与宝钗俱都松了口气。
说了会子闲话,王夫人又想起一事来,意味深长瞥了宝钗一眼,道:“这几日府中四下都在传,说是大嫂有意将二姑娘许配给远哥儿呢。”
薛姨妈道:“我也听了一嘴……说是大太太那日往缀锦楼亲口说的?”
王夫人颔首道:“想来错不了啦。那位素来藏不住事儿,料想必是大伯透露了风声,这才急吼吼寻了迎春说道。”
薛姨妈没想着跟自个儿相关,只笑道:“大老爷……这是得了林家家产还不甘心,又盯上了远哥儿?”
依着小良人所言,那几万银钱砸进去,过上五年总能翻几番。到时小良人身家就算比不得荣国府、薛家,比照寻常富户也绰绰有余。二姑娘若果然嫁了去,可算是享福了。
又见王夫人欲言又止的瞥了宝钗一眼,薛姨妈顿时顺势看过去,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