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早些歇着,我睡了。”
说罢覆了锦被,莺儿为其掖了被角,这才自行去洗漱。谁知莺儿一走,宝姐姐便肉虫也似翻腾一番,红着脸儿将贴身小衣揉作一团,径直藏在了脚边。
今日先惊后喜,宝姐姐蒙着被子脸红不已,待想到方才羞人之处,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
好一番辗转反侧,暖阁里的莺儿发出细碎的鼾声,外间梆子响过几回,又隐隐听得鸡鸣声,宝姐姐这才耐不住困倦睡了过去。谁知梦里又起旖念,待宝姐姐醒来,只觉身下温凉滑腻,顿时羞得没脸儿见人……
一径到得日上三竿,宝姐姐方才洗漱拾掇了,转头儿便见莺儿欲言又止而来。
宝姐姐略略蹙眉,不禁问道:“又有何事?”
莺儿低声道:“姑娘,园子里都传闹鬼呢。”
“嗯?”
“何婆子昨儿个夜里起夜,正瞧见一道白影从山上飘下来,转头落在省亲别墅左近就没了踪影。”
说话间莺儿已然憋不住露出笑意来。宝姐姐略略思量,昨儿个陈斯远可不就穿着一身儿月白衣裳?面上忍俊,心下思量着,下回见了他定要打趣一番。好好儿的孝廉,如今竟学了那书中没起子的书生,也来扮那窃玉偷香的色鬼了!
心下嗔怪了一番,禁不住又想起昨夜旖旎来,不觉又红了脸儿。转而又盼着下回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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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堂茅舍。
小丫鬟芸香蹦蹦跳跳而去,陈斯远扭头,便见香菱、红玉、五儿俱都面色古怪。
陈斯远蹙眉叹息一声,慢腾腾落座,呷了口茶水才道:“想笑就笑。”
嗤的一声儿,三女都笑出声儿来。那红玉就嗔道:“亏得何婆子胆儿小,若换个胆儿大的,说不得大爷就得挨了棍棒伺候呢。”
香菱愈发乐不可支。
陈斯远蹙眉思量半晌,吩咐道:“来日给我做一身皂衣就是了。”
红玉怔了下,道:“大爷还想着常来常往不成?”
五儿掩口笑道:“大爷打趣呢,偏红玉姐姐当了真。”
香菱则道:“昨儿个……也是一时情急,哪里敢真个儿常来常往。”
红玉稍稍舒了口气,可转头见陈斯远沉吟不语,顿时思量着,莫非自家大爷是认真的?
她们又哪里知道陈斯远的心思?先前只当宝姐姐是‘任是无情也动人’,谁知那冷香丸一停,这宝姐姐就成了水做的。如今二人正如漆似胶、打得火热,莫说陈斯远恋恋不舍,只怕宝姐姐也想着念着呢。
这情欲二字,情在欲前头,古人诚不我欺。因情生欲,比那单纯的泻火自是多了一番情趣。
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半晌,红玉便道:“别的暂且不管,说不得今儿个东跨院又要来叫大爷过去呢。”
邢夫人闹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