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待她仔细斟酌一会儿后,便将笑容完全收敛,迅划掉了第一句话,紧接着,她又觉得还不够稳妥,多画了几横,直到彻底抹去了那些字,才算放心。
她再次提笔,郑重地、一笔一划地写道
「共收财银一百二十两,一切安好,无事生……」
这一句后,阿水咬着笔头,陷入了更加深层次的思索,眉头拧成了一团,愈觉得糟心起来。
她写「平山王如何如何」,觉得不妥,划掉。
她写「保重身体如何如何」,觉得太矫情,便也划掉。
…
最终,经历了漫长的思考,当阿水终于决定要写什么的时候,她现这张纸上已全是她的涂改。
阿水盯着信纸,徐徐吐出一口气,目光扫过了那些自己写过的「某部分」文字与痕迹,面庞掠过了一丝烫意,她迅将纸揉做了一团,扔进了火堆,看着那些承载着神思的文字与烈火融为一体,直至出神。
雪风飞袭,一缕两缕,掀了她遮颜的,僵了落墨的笔。
檐下藤椅轻晃,细雪仍在旧处。
院中一切,皆如闻潮生离开时的模样。
p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