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要学摔跤,不想上大学了?”
李奎勇好奇地问道。
主要是之前的张维扬一直是个好学生,从小学到初中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当时连老师都说这孩子以后肯定能上清华、北大。
所以虽然张维扬长得人高马大的,偏偏是一点架都不会打。
“现在这个世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大学。
反正一时半会儿学是上不了,我还不如去当兵,跟你学摔跤就当是学一门手艺了。”
李奎勇想了想,道:“那成,等奎英出院了,我就开始教你摔跤。”
张维扬道:“那就一言为定!
你在医院这边好好照顾奎英,我先回家跟我妈他们说一声,明天我过来替你。”
“这就不用了吧,我一个人能照顾了奎英。”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反正自从学校那边不上课以后,我这边一直就比较清闲。
你不一样,还一大家子人等着你照顾呢。”
说着,张维扬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
李奎勇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多谢了,维扬!”
回家以后的坦白局进行得非常顺利。
张维扬的母亲刘素芳一听是李奎英生病了,还想再拿出点钱给李家送过去,结果被父亲张建功给拦住了。
“钱就不必再借给李家了,奎勇那孩子好强,帮得多了反而会伤到他的面子。
倒是维扬去医院帮忙照顾奎英,这个尽管去做就是。”
刘素芳道:“那就先这么着吧。
我明天去买只老母鸡,给奎英炖点鸡汤。
奎勇总不能连口吃的都不愿意接受吧?”
张建功摇了摇头,说道:“送个鸡汤倒是没事,奎勇的自尊心虽强,但不至于一点好意都不接受。”
刘素芳透过窗户看向李家那边,叹了一口气道:“也难为奎勇这孩子了,一个半大小子却要给这么一大家子人当家做主。
老李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张建功也叹道:“谁说不是呢,这年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咱们家也有四个孩子要养,负担也不小。
要不是咱们两个都是国家工人,有两份工资可拿,日子估计也是紧巴巴的。”
张建功是印刷厂的车间主任,刘素芳则是轻纺厂的一名普通工人。
在六十年代,在北京地区进行横向对比,双职工收入已经相当不错了。
刘素芳又对张维扬嘱咐道:“去照顾奎英的时候,多上点心。
别跟在家里似的,只懂得抱着你的那些书,连酱油瓶子倒了也不懂得去扶一下。”
一想自己之前在家里不碰家务活的做派,张维扬挠了挠头道:“放心吧,妈,我一定用心照顾好奎英。”
刘素芳又道:“不过在家看书也是好事,总比别人家孩子天天在外面打架要好!”
“看书当然是好事了,”
张建功慈爱地端详了一下自家大儿子,随后满意地说道:“维扬,这两年外面乱腾腾的你也没有把书本放下,这很好。
知识永远不会辜负爱学习的人,你学到的东西早晚是会有用的。”
“你看看你爸,酸话一套一套的。
当了个印刷厂的车间主任,天天跟书本待在一块儿,他还把自己当文化人了。”
刘素芳吐槽道。
张建功反驳道:“不是文化人,就不能看书了吗?旧社会的时候我是个睁眼瞎,这不是政府已经给咱们扫盲了。
这些年在印刷厂里上班,这么好的条件我可一点都没有浪费。
我们厂长都说了,我现在怎么也有高中文化了。
我们厂长可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的高材生,他的话那还有假。”
“小郭进厂以后就给你当徒弟,你觉得他会说你这个师父的坏话吗?”
刘素芳的话将张建功噎得说不出话来。
张维扬赶忙劝道:“爸!
妈!
正说奎勇家的事呢,你们俩怎么还斗上嘴了。”
思路又回到李奎勇一家刘素芳又说道:“奎勇家就算过了这个难关,后面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奎勇现在就这么不务正业地跟哪些小流氓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