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霖嘶了一声,这个时候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脸上被打的有多惨,又疼又肿,但他还是忍着痛,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比起来你一直内耗着自己......”
“那你还是恨我吧。”
话音落地,整个病房陷入了寂静当中。
也许是过了两分钟,也许是过了几十秒,柳天霖看到陆星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眼泪,但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他。
陆星再也没有平时的从容和游刃有余,像是被扒光了所有刺的刺猬,只剩下了柔软的肚皮,终于向人敞开心扉。
陆星抬起头,看向了柳天霖的脸颊。
注意到他的眼神,柳天霖扯了扯嘴角,痛得嘶了一声,但还是笑笑说。
“不痛。”
陆星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但脸色有些颓丧,他的声音干哑,垂着头,静静道。
“叫医生来吧。”
望着滴在地板上的血,柳天霖和付叔对视一眼,一齐舒了一口气。
......
......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按部就班的找医生重新缝合,被医生絮叨着要遵守医嘱,打了麻药之后,陆星合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就已经是傍晚了。
天边夕阳坠落,窗帘被微风吹成一条流动的河流。
病房里没有开灯,所有事物都被笼罩上一片昏黄。
太安静了。
静的只有他自己胸膛里,那一下下沉闷、似乎也被这寂静压得不敢大声的心跳。
陆星盯着天花板,沉默了几秒。
一转头,看到了正把脸贴在床边,双臂垂落,已经睡着的付叔。
怪不得付叔不爱上学呢。
课本的知识没记住,倒是把趴课桌上睡觉的姿势记得一清二楚。
陆星又看向了自己的手,那里已经被重新包扎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醒了。”
付叔困倦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的室友们已经回去了,池小姐正领着你爷爷奶奶去做什么全面体检,温总和她女儿去给你买吃的了......”
“唔,还有小柳总,回家消肿去了。”
陆星看了付叔一眼。
这人眼都还半眯着呢,嘴却跟机关枪一样,把他想问的都说了。
“阿哈~”付叔打了个哈欠,为了防止自己脸歪,换了另外一边趴在床边,“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陆星感受了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