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
他姐很介意这件事。
从小因为考试成绩没得第一,不够聪明,就被亲妈带去做亲子鉴定,这说出来像是个玩笑话,但只有当事人,才能懂当时的感受。
“姐?”
池水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走到池越衫旁边,盘腿坐在地板上。
池越衫依旧瘫在地板上,惆怅的看着池水递过来的水,深沉道。
“饮水机吐水,人类在喝水,所以人类才是饮水机。”
池水:???
完了。
他姐练功走火入魔了。
池越衫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更惆怅了。
池水看着放在一边儿的花枪,挠了挠头,“姐,你拿花枪干什么,你现在唱的也用不上花枪啊。”
这一般是刀马旦用的多,但是他姐早就改行当了啊。
听到这话,池越衫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深吸一口气,对自己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起!”
池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呢,就看到池越衫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重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这是池越衫的独门诀窍。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虽然她天赋好,但还是得真的练啊。
这练着练着,就难免有累的时候。
池越衫以前小的时候,心性还没完全定下来,也会累的瘫在地板上,一动都不想动。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跟自己说。
再倒数三个数,三个数之后,就一定起来。
回回如此。
池越衫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花枪,流畅的转在腰间,对池水说。
“怎么样?”
“宝刀未老。”池水竖了个大拇指。
“你才老呢!”池越衫把花枪踢向池水,给池水吓够呛。
好在池越衫是真的宝刀未老,准头还在,只是把花枪提到了池水的手边,吓了吓他。
池水拿起花枪在手里掂了掂,好奇的问。
“姐,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刚刚从学校回来,想着找他姐见一面,结果这么个大雨天的,这人说自己在排练室?
在排练室也就算了,居然还在练刀马?
真是中邪了。
池越衫提着花枪在手里转着圈,幽幽的说,“闻老师说,想看看我演竹林记。”
池水噌地站了起来,音量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