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图坐在地上,脑袋垂在腿上,原本平整的草地,此刻长了很多杂草出来,一片是生机盎然,一片是枯败萧瑟。
他静坐其间,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猛然出现咕咚一声,闷闷的,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他回头看现身后不少果子滑了出来,果子滚的非常远,谷图清醒过来后就连忙把它们捡起来。
孟晓走了出去,看着他这幅模样又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倒是颇为讽刺:“还好有你在。”
谷图闻言抬头,他眼神有些痛苦,但还是认真道:“就这点小事,根本没必要这样。”
孟晓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什么叫小事,我现在都快要失去我的一切了。”
都怪那个雌性,非要留下来那个破白菜,祭司让她在一个月之内再种出来一颗。
她上哪弄种子去。
马上月底了,她根本种不出来,那颗白菜也早已经腐烂了,除了贺州和谷图,其他兽夫都选择要和她解除契约,不然就把她以前做的那些破事都抖出去。
其他兽人多多少少也看出了端倪,都不怎么和他们来往了。
都怕到时候出事会沾染到自己身上。
她冷声问:“贺州呢?”
这些兽夫她都不在意,只要她还活着,凭她的本事就有机会翻盘。
谷图蹲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把果子捡起来,一只手拿不下,有些太远的,他干脆坐下放衣服上捡,他现在打猎只能在傍晚看看运气,这些果子不能丢。
孟晓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
他醒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他也不会和自己说去哪,并且他和那个贺州一点也不熟,一点也不。
孟晓啧了一声:“什么事都做不好。”
面上这么说,实际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慌的,这几天贺州经常早出晚归,问他做了什么也不回答,她喜欢贺州自然不是单纯的喜欢,喜欢有什么用,她知道贺州的身份不一般。
他不是森林的兽人。
说不定这是她最后的底牌,这个人必须要是她的。
她那副失了神的样子落在谷图眼里十分刺眼,他想挪开不去看,却还是忍不住,明明已经不会为她说的话而受伤,为什么胸口很痛。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像迷路的小孩一般,找不到方向。
谷图不理解,他这样做到底是对的吗。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捕猎的场景吗?”
从小孟晓就是比较要强的雌性,别人说她不行,她偏要做到最好,捕猎?雌性不可以参加?行,那她孟晓一定要参加!
那个时候的她在谷图心里是闪闪光的,十分意气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她不再参与任何脱离雌性身份的活动,这么多年过去,谷图喜欢她,也喜欢她身上那种他没有的鲜活劲。
“不记得。”
她丝毫就没有犹豫的回答了出来,仿佛他问的是一个废话。
“好……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谷图把果子擦干净,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知道这地上很难种出来东西,也可以说几乎不可能,不知道那个雌性是怎么种出来的。
他甚至想到去找她,去问,这样说不定晓晓会对他刮目相看。
孟晓内心十分着急,在门口来回踱步走着,她之所以不担心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相信贺州会帮她。
可她今夜注定要失落了。
…………
苏朝歌兴高采烈的抱着果子回去,不花钱的就是香,她以前甚至花钱去别人的棚子里采摘草莓呢。
巫情很少见她这么高兴,还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才惊觉原来她才成年没多久,还是个孩子,顿时心里柔软了不少。
她上前一步把前面那朵粉色的花摘了下来,花瓣层层叠叠,无需风吹,香气自然而然的从里面飘散出来。
“给你。”
不等她回答,就直接卡在她的头上。
苏朝歌看着粉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蔷薇,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还有蔷薇存活。
黑色丝间那抹粉色格外好看,层层叠叠的花瓣点缀在间,她皮肤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黑了,但是也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