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也会把你赏给老常过瘾。
老常也挺可怜的,自从严党和白莲教都被萧风灭了之后,这诏狱里值得他动刑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独臂乞丐全身寒毛直竖,他作恶半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纯粹的恶,比他们那掺杂着各种欲望的恶行要纯粹很多……
“我说,我说!
当时我们见到闹出了人命,也吓得不轻,我就说……不,独眼就说,不能放走这个女人了……啊啊啊啊啊!”
陆炳淡淡地摇头:“说错了,独眼和瘸腿都说是你说的,不能放走这个女人。
你说错一处,老常就会动一次手。”
“对对对,是我记错了,你先停啊,不要啊!
停啊!
是我记错了,是我说的,不能放走那个女人。
我们就把她迷晕,用身上背的麻袋装起来。
我们本就有一艘小船,趁还没被人发现,把她带到了另一个县城的团头那里。
那团头是个老色鬼,祖上也是‘苦花子’出身,在当地势力不小,与我也颇有交情。
我平时弄到些好看的女人,也都先孝敬他。
那老色鬼一见这女人,连天黑都没等,直接就上手了。
他完事儿之后,我们几个人也享受了一番。
我们当晚就住在了老色鬼家里,不料到了半夜,老色鬼气急败坏地找到我们,骂我们闯了大祸。
到此时,我们才知道这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并非什么富户家人,而是南平县令的夫人!
我们几人也都害怕了,想来想去,那老色鬼出了主意……啊啊啊啊啊啊……是我出了主意!
以往我们弄到女子后,也无非两种处理方法。
若是根脚浅的,就卖到游船花坊暗门子里去。
但后来朝廷整顿南京游船花坊,那些地方就收敛了许多,就是收也不敢收这样一看就有根脚的女人了。
而这种被人发现就坏大事儿的女子,要么是弄死埋起来,要么是弄成残废带着出门讨钱。
商议之后,我们都觉得本地是呆不了了,要往北方跑。
这女子带着就是一份不错的收入。
只是既不能让人认出她来,又不能让她有反抗和告发的能力,于是我们就……”
陆炳手里拿着三份供词,对了一下,点点头:“嗯,虽然算不上一字不差,大体还都一致。”
说完拿着供词转身离开,老常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了自己的小梳子,淫笑着靠近独臂乞丐。
独臂乞丐惊恐地大喊:“你干什么?我都招了呀!
你们说话得算数啊!”
老常轻轻的将梳子搭在了独臂乞丐的肋骨上,喘着粗气嘿嘿地笑着,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色狼一样。
“我们说话当然算数,你没听见刚才大人说吗?嗯,算不上一字不差……”
陆炳走到诏狱牢门口,停住了:“你都听见了?需要让老常停手吗?否则这家伙能折腾一晚上。”
坐在暗处的萧风没说话,许久许久,才淡淡的说道:“不死就行。”
第二天早朝,百官都带着过节一般的兴奋心情上朝了,只有徐璠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徐阶趁人不注意,小声骂道:“我还没死呢,就是哪天老子死了,赶上这样举国同庆的事儿,也不用你哭丧!”
徐璠咬咬牙:“父亲,我也知道今天是举国同庆,可我就是不服,悠悠苍天,怎么就如此厚此薄彼呢?
我干什么事儿都像老天作对一样,萧风做什么事儿都像有如神助一般,当年严世藩也一定这么觉得吧?”
徐阶冷笑道:“严世藩虽凶残毒辣,却没你这么没出息,怨天怨地的。
那是个至死不服,指天骂地的人物。
抛开人品不谈,眼下你别说跟萧风比,就是和严世藩比,也还差着不少呢。
慢慢历练吧!”
今天朝会的主角自然是远道而来的库楚姆汗。
他上殿后双腿下跪,行臣子礼,嘉靖也很讲究,立刻赐平身。
库楚姆汗表达了对大明的仰慕之情,并且表示愿意放弃国号,将领土并入大明,接受大明朝廷的管辖。
嘉靖大喜,表面却装得很淡定:“既如此,爱卿可封为西伯利亚汗,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