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路。
可你说萧风现在就在伤害大明,学生着实不解啊。”
徐阶正色道:“历朝历代,太平盛世,无不是以读书人治天下!
凡是重武轻文的,必生祸乱!
萧风与军方武将过从甚密,在军中威望极高。
他也一直在劝说万岁文武并重,其心不可细问啊!
如今萧风又搞出什么技科科举,要让一群摆弄奇技淫巧的工匠入朝为官,这是在动摇大明的国本啊!”
张居正对老师一向十分敬重,因此徐阶的话对他确实有影响,可他仍努力的为萧风辩解。
“老师,萧风不是说过了吗,技科科举中举者,大部分都不会入朝堂,而是进入国坊为官。”
徐阶冷笑道:“你还不明白其中利害吗?当初太祖废除宰相一职,而以内阁多人取代,就是为了防止一人专权!
国坊是什么?是萧风另立的小朝廷!
国坊中的官员是怎么当的官?是萧风给了他们技科中举当官的机会!
他们眼里心里只会有萧风,只会忠于萧风。
萧风身怀天书道术,奇思妙想无穷无尽。
有了这支死忠于他的队伍,何事不可为?”
张居正迟疑道:“就算萧风掌控了国坊,可内阁和六部都是朝廷的,一个国坊能有什么关系?”
徐阶摇头叹道:“糊涂,糊涂啊!
南京的六部现在仍然健在,可有用吗?那就是个官员养老的地方!
早就是空架子了!
为什么?因为成祖迁都后,实际的利益随着皇帝来到的北边的京城!
利益在哪里,权利就在哪里,这是永远的道理!
萧风掌控的国坊,就是成百上千的入世观!
那里面有多少利益,就有多少权利!
到最后,京城的六部会和南京一样,变成空架子!
官员拿的是国坊的银子,自然就会听国坊的话,听萧风的话!”
张居正全身发抖:“国坊再有钱,也是朝廷的。
朝廷有军队,军队是忠于朝廷的,可不是忠于萧风的呀!”
徐阶忧虑地看着张居正:“宣大一线手握重兵,这重兵在谁的手里?在仇鸾和戚继光的手里!
江南卫所营兵有多少,萧风当江南总督时,借万岁名义劳军,可那些军队都不是傻子!
万岁早不劳军,晚不劳军,怎么萧风一到江南就劳军了呢?他们心里感谢谁?万岁吗?不,是萧风!
胡宗宪接手江南总督后,同样以利益维持军队的拥护,谁敢说其中没有萧风的暗中授意和资助?
萧风这次去苗疆救海瑞,不用想,苗疆总兵陈天宇也一定被他收服了,他有的是钱,又有道术,又得人心!
汪直是他招降的,徐海的船队如今在胡宗宪手里,将来筹建的水师还是他主导的!
看见了吧?不但大明的军队里到处是他的人,就连大明的海上也全都是他的人!
锦衣卫的陆炳虽然忠于皇上,可自他以下,从他儿子陆绎到沈炼,包括那些百户总旗,哪个和萧风不熟识?
青州知府杨继盛,听说又要升官了,这里面有没有萧风的运作?
这还不算,俺答汗如此凶横,可却对萧风推崇备至。
藏区一向与朝廷不合,却认定萧风是天生佛子!
若是假以时日,让萧风更加壮大,万一萧风真的动了什么心思,你觉得朝廷能拿什么和萧风对抗啊!”
张居正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确从没想过这些事。
因为他太相信萧风了,所以他从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可这些事儿让老师连起来一说,桩桩件件无可辩驳,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老师,这些话,为何你之前从来不说?而且这许多罪名,严嵩也曾说过,当时你可是反对的呀!
严嵩说过萧风在江南匹夫劳军是死罪,严嵩也说过萧风身为官员与民争利,严嵩还说过结交边将其心可诛!
当初这些话,你虽然附议了,可你其实是反对的呀,你还暗中让我帮助萧风说话办事的啊!”
徐阶平静地说:“当时严党势大,萧风与严党是死敌,我们当然要帮助萧风,对抗严党。
这是驱虎吞狼。
如今严党覆灭,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