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下去。
我总不能跟易裕臣坦言我被出轨的丈夫当了五年棋子的狗血事实吧?
太丢脸了。
而我们之间,也不是那种能够互诉衷肠的关系。
想到这,我坐直身子,语气绷得严肃:“我跟易医生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如果您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把这一条写进我们后续的合同里。”
易裕臣抓到了重点,眉峰挑了挑:“我们?什么合同?就你发给我的那些选题,通篇像软文推广,宁记者,能不能有点深度?”
“比如?”
“像基层神经外科资源短缺的解决方案,又或者……”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直直盯着我,嘴角勾出点嘲讽的弧度:“想套我专业方向的选题,是吧?”
我笑着赔不是:“图书馆的资料太浅,我这不是多向专业人士请教吗?”
“少贫,睡你的觉,”易裕臣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语气又冷了几分,却没了之前的紧绷,“我宝贵的休息时间都被你耗没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关了灯,随意往一旁的躺椅上一躺,没在多说一个字。
我虽然担心专访进度,却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索性乖乖地闭了嘴。
只是,看易裕臣的意思,这是要留下来陪床?
合适吗?
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转悠一圈后就消失了,我只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透。
点滴打完了,手上的针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拔掉的。
床头柜上摆放着两盒胃药。
旁边贴了张纸条。
是熟悉的字迹“按说明书吃”。
再看看墙角的躺椅,垫子还陷着一小块,显然是刚有人起身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心里却像被什么温温的东西填着,有种莫名踏实感。
出院后我马上回了住处。
谁知一进门,就跟林珊珊撞了个正着。
她斜倚在玄关柜边,目光像带着钩子,从我的头发丝扫到鞋尖,嘴角勾着抹藏不住的笑:“姐姐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未归啊?是因为资料外泄的事伤心呢?”
我盯着她眼底那点毫不掩饰的得意,语气没半点波澜:“正好如你所愿。”
“呵,家里又没外人,姐姐何必跟我装呢,”林珊珊一副看穿我的模样,讥诮道,“你不就是想用这点事再向小舅舅多要点好处吗?只可惜,小舅舅昨晚应酬,压根没回来。”
我说林珊珊怎么敢这么嚣张,原来是陆博文人不在。
“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你一句,”我淡定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