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这也太多了,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不可能都是从建奴身上扒下来的吧,那得杀多少建奴?”
“嘿嘿,这你都不知道。
传闻建奴有主力骑兵数万之众,那是相当的凶残。
不然为何连南安王府的霍大将军都死在了建奴的手里?
然而就是这样兵强马壮的建奴,在荣国公的手里,不到半年,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连老家都不敢要了。
不得已只能主动和我大魏签订九三之盟,无条件向我大魏投降,以换取逃出建州的机会。
那建奴是何等凶残的蛮夷,要想让他们如此认怂,你觉得荣国公这一战该杀了多少建奴?”
“啧啧,荣国公的大名我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连领兵打仗都如此厉害。
他该不会真的是天神下凡吧?”
“那谁知道呢,反正他和我们不一样就是了。”
张涛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些接受不了,那个恬不知耻,还总是喜欢欺负的贾琏真能做成这样伟大的事业。
这无疑赤裸裸的向他证明了,他爷爷的偏心,父亲大人的赞赏都是对的。
虽然不是滋味,却也并不妨碍他早已被贾琏征服的事实。
最后几次和贾琏的见面,他其实都有乖乖叫表兄了。
此番之后,他也更不可能改口叫“喂”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立志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的有志青年。
如今贾琏做的,完全可以说是给他树立了一个榜样。
与张涛同样感觉到割离感的,还有张溯。
这个正在接受万众瞩目,受万人敬仰的贾琏,真的是当初那个厚着脸皮跑到他们家,与他套近乎的琏表弟?
摇摇头,张溯感受到压力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
明年的会试,自己一定要斩获一个好的名次,正式踏入官场。
否则,真就被这个表弟给甩到尘埃里了。
上一次的春闱张溯没有参加。
因为他听从了父亲的建议,他还足够年轻,完全可以继续沉淀,不必着急这三年。
要么不考,要考就一定要考个好名次,不说头甲,至少也要是二甲前列。
如此将来才有登堂入阁的机会。
顾丹枫没有张溯那样的家世和心气。
张溯不但比他更早中举,而且人家早早就成为了四皇子的伴读。
可以想见,张溯一旦金榜题名,有这层关系在,将来的仕途必定是一片坦途。
而他……
此番乡试得中已经令他觉得用尽了全力,对于明春的春闱,他并无太大的把握。
想到当初贾琏征辟他到兵马司衙门当“师爷”那段日子,他不由得开始思考。
或许,给这样的人物当个门客,也不失为一条好的出路。
……
一场朝廷安排的宣扬征辽大军军威的游行活动,直到晌午全军进入皇城之后方才结束。
三军将士由礼部和户部的官员接待,在偌大的禁军校场集合,吃庆功酒。
而贾琏,则是被传召至南书房述职。
“臣贾琏,叩请吾皇圣安。”
“朕安,平身吧。”
相隔近半年,君臣二人再次在这南书房见面,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宁康帝也难得的没有用随意的态度,而是坐在龙椅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英武不凡的贾琏,半晌后郑重的说道:“这一战,打的很漂亮。”
得闻宁康帝的夸赞,贾琏原本正色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十分没将军样的嘿嘿道:“幸不辱命。”
“哼。”
宁康帝轻哼一声,也不与贾琏计较。
沉吟片刻,他问道:“那新式战船和舰炮,真那么厉害,一战就将建奴主力打残了?”
外人,甚至连普通官员或许都不清楚此战的具体细节。
但是作为极端关注辽东战局的宁康帝,当然将贾琏所有的战报都反复观看过,并且用水溶等人的奏报对比校验过。
所以他很清楚。
贾琏这一战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大胜,除了他策略用的恰到好处,最主要的就是,那初次在战场上亮相的战船和舰炮,给了建奴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