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它总往极地光点那边偏,像被磁石吸着;对深海那个光点却淡淡的,碰一下就缩回来。
他甚至能模糊地觉出,极地光点散出的气,冷得像冰,还带着股老得掉渣的味,比“龙门”
旧址的气更沉。
几秒钟后,他实在撑不住了,猛地收回灵力。
金光灭了,星图暗了,他长长吁了口气,脸色白了些——这比练一下午功法还累,心神像被抽走了半分。
“很好。”
诸葛亮眼里露出点赞许,“比昨夜多撑了三息,摸得也更准了。”
周瑜把记满的纸叠好:“不同‘种子’对碎片的劲不一样,这能看出它们熟没熟。
是个大现。”
夕桐把传感器摘下来,递过杯温水:“林夜少爷歇歇,十分钟后再试一次?”
这“十分钟休息”
,倒成了院里最热闹的辰光。
有时是林昼端着个小瓷碗跑进来,碗里是邹善晾好的温水,非要踮着脚喂哥哥喝:“哥快喝,喝了有力气!”
有时是张飞探头探脑钻进来,从怀里掏出个刚烤好的土豆,烫得直搓手,塞给林夜:“刚从炭里扒出来的,甜!”
有时是赵云默默走进来,递上块干净的帕子,看林夜擦完汗,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刘备也常来,手里拿着本《山海经》,坐在旁边念两段“九尾狐”
的故事,念到有趣处,林夜的嘴角都能松快些。
连黄忠和夏侯杰都轮流来站班,就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刚摘的青菜,什么都不说,却像两堵墙,稳稳地挡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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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善来得最勤。
有时是杯参茶,温度刚好不烫嘴;有时是碟杏仁糕,甜得正好不腻;有时就是进来把窗户推大点,让阳光照在林夜膝上——他话最少,每次进来就站一息,目光扫过林夜的脸,又落在他掌心的碎片上,确认没事,才转身去厨房续水。
方才林夜撑着引灵力时,他就站在窗外,手里捏着个刚剥好的橘子,直到听见周瑜说“很好”
,才把橘子往林昼手里塞,转身回了厨房。
午后的阳光与“游戏”
午后的阳光最暖,像晒透了的棉絮,铺在身上软乎乎的。
林夜通常靠在桂花树下的软榻上歇着,有时闭着眼养神,有时翻两页诸葛亮给的阵法书。
林昼成了他的“小尾巴”
兼“监督员”
,寸步不离。
“哥,该吃药了!”
林昼抱着个粗瓷碗,碗里是邹善熬的汤药,用蜜调过,不那么苦。
他踮着脚走到榻边,小手托着碗底,生怕洒了,小脸绷得严肃:“邹叔说必须趁热喝!”
林夜刚喝两口,他又从兜里摸出颗桂花糖,是用院子里的桂花腌的:“邹叔说的,吃完药吃糖,嘴巴就不苦啦!”
有时林夜试完碎片精神不济,靠在榻上打盹,林昼就爬到他身边,用小手笨拙地揉他的太阳穴。
小家伙的手软乎乎的,力道忽轻忽重,还念念有词:“痛痛飞走啦!
飞到天上去!”
虽然没什么用,林夜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连疲惫都轻了些。
张飞和赵云还在切磋,只是场地挪到了院门口的空地上——离软榻远,动静传不过来。
其实是打得更“好看”
了:张飞挥舞着根粗树枝当蛇矛,“呼”
地扫过去,故意放慢半分,让赵云有时间用竹竿挡开;赵云的身法也比往日舒展,绕着张飞转时,还特意往林昼这边靠,引得小家伙在榻上拍手:“赵叔叔好厉害!”
两人打得热热闹闹,实则都在留心软榻那边的动静——林夜一皱眉,张飞就“哎呀”
一声假装被打中,蹲在地上歇脚,给林夜递水的功夫,还能偷偷看他脸色。
马不知从哪儿编了只草蚱蜢,绿莹莹的,翅膀还能扇动。
他把蚱蜢往林昼手里一塞,就靠在墙角看小家伙玩。
林昼拿着蚱蜢在院子里跑,一会儿假装跟“曹兵”
打仗,一会儿蹲在菜畦边让蚱蜢“捉虫”
,清脆的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把书房里飘出的凝重气都冲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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