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巴。
没仗打,自然谁也不愿白跑一趟。
皇甫毅苦笑连连,年轻人都是些滑头,看来只能由他这位老將出马了。
皇甫毅刚要开口请缨,梁广一指王懿、王镇恶:“你二人率五千兵,王懿为帅,王镇恶副之,前往乐平援助王兗!”
王懿暗自苦笑,不敢推辞,拱手领命。
王镇恶苦哈哈地道:“君侯”
梁广摆手:“休要囉嗦!乐平乃并州门户所在,更是普阳东大门,绝不容有失!此次去,不光是为了给王充撑腰,嚇退慕容麟,更要详细考察山川地理,绘製军用舆图。
同时,也向乐平士民展示我平阳军力,安抚民心。
责任不轻,正好让你二人前去歷练,若敢轻慢懈怠,玩忽职守,一概严惩!”
二人一凛,急忙起身领命。
梁广板看脸文叮瞩了几句,才让二人先行退下。
这两位平阳军民津津乐道的小王將军,绝对是梁氏政权未来倚重的將帅之才。
多给机会让他们磨礪磨礪,將来才能堪当大用。
悉罗多正沾沾自喜,他只想打仗也只会打仗,去乐平搞接收工作这种事,他可不愿意做。
“你率三千骑沿汾水河谷北上,进逼燕京山,防止刘卫辰突然纵兵南下,深入太原腹地游掠!”
梁广研究了会地图,冷不丁说道。
悉罗多小心翼翼地道:“君侯不是说,刘卫辰是只无胆狐狸,只敢占小便宜,不敢真的与我军交手...::
就算他迎接符不前往五原,想来也不敢在燕京山徘徊太久...::
梁广沉声道:“刘卫辰若胆敢收留符不,我正好以此为藉口討伐他!你先去燕京山驻守,打打前哨,看看这廝后续有何动作!”
悉罗多大喜,二话不说拱手道:“臣领命!君侯一声令下,臣必將马踏代来城!”
悉罗多乐滋滋地下去调派兵马,梁广箕坐著,看著矮案上的地图陷入沉思。
刘卫辰號称控弦二十万,实则水分大得很,在他看来就是盘踞在河套的一头纸老虎,
別说现如今并州全域在手,形势一片大好,放在两年前,平阳两三万步骑的时候也不虚他。
刘卫辰作为河套诸部盟主,铁弗部固然占据主导地位,可大量杂胡民的存在,还是让这个看似强大的联盟內部鬆散混乱。
和鲜卑匈奴打交道多年,梁广太知道草原部落联盟那一套落后制度,在面对真正完成內部整顿的汉家制度面前,有多么不堪一击。
梁广不敢说平阳政权已经完全完成內部整合,但最起码发展到现在,在一定范围內做到了高度集权,治下士族豪强、坞堡帅的力量完全遭到压制。
以氏人、鲜卑为主,少量匈奴、羌人为辅的胡酋势力,通过去部曲化、府兵化一点点削弱,转化为由他直接掌握的武装力量。
发展经济、內部治理依靠吸纳大量土人,军事武装则在部族兵、部曲私兵、汉人军户的基础上形成府兵体系。
均田制的扩大,削弱地主豪强的同时,又为他带来最广大的民心基础,大量自耕农也是稳定赋税来源的关键。
在这套基本成型的框架下,对付一个铁弗匈奴不说是降维打击,那也是手拿把掐。
甚至不用调动太多力量,单凭太原、西河两个郡现有物资、人力就足以。
部落联盟是一种既不能共富贵、也不能同生死的原始政体,除非联盟中的主导部族能一直维持强盛地位,否则遭遇几次失败,土崩瓦解是必然的。
当年秦军灭代国,荷坚分散代国部眾,分別交由刘卫辰、刘库仁统领。
这种分而治之的策略,反倒使得拓拔部的主体力量避免遭到毁灭性打击,为今日拓跋掛的復国奠定基础。
今日梁广对付刘卫辰,唯一需要顾忌的是,一旦对刘卫辰动手,就意味著他將正式深度介入代北事务。
刘显这廝能不能扛住拓跋还是未知数,另一强大部族贺兰部与诸部之间的关係也非常微妙。
代北局势不明,刘显这位把兄弟、盟友、大舅子靠不靠谱,现在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