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域诸国只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曇一现,
如今,这片土地上称王称公的不知几何。
乞伏乾归自嘲一笑,坚不死,就算兄长国仁逃出长安,也不敢据守勇士川称王,更不敢称秦王。
或许是坚一手缔造的大秦帝国太过耀眼,虽然短暂,却也曾闪耀出流星般的璀璨,令眾多河西、陇西鲜卑部民心驰神往。
又或许是当年大家都被秦军打怕了,秦字旗號深入人心。
总之,乞伏国仁建號之初,想都没想就决定沿用秦字旗號,自称秦王,希望把符坚的气运復刻到自己身上。
低羌和西迁鲜卑在陇山以西,秦河二州之地共处了上百年,原本大家实力不相上下,谁也不服谁。
结果氏酋氏迁往中原混了几年,长了见识,还养出个枋头集团,实力大大增强,一举定鼎关中肇建基业。
一个深受汉文化影响的符坚更是横空出世,带著老氏们东征西討,愣是打得诸部鲜卑没脾气。
气伏部作为陇西鲜卑的带头大哥,內心对此很不服气。
好比同村自小一起溜鸡斗狗的小伙伴,长大后突然成了暴发户,回村里一顿耀武扬威,乞伏部羡慕的同时,又暗戳戳地幻想“彼可取而代之”。
乞伏国仁自称秦王,算是达成了这一夙愿。
如今,西秦王的称號落到了乞伏乾归头上。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迎风猎猎的狠头大,眯看眼看了许久。
气伏部蛰伏了近二十年,才换来一个称王建业的机会,他是真心捨不得放弃只是,形势逼人,不得不走这一步。
只有归附姚,他才能腾出手解决內部隱患,同时对付来自西边武威、酒泉等地的威胁。
符秦残留抵抗势力,占据武威的张掖太守梁胤,酒泉公吕光,河西鲜卑禿髮部,时降时叛的吐谷浑.....
外敌太多,且一个比一个强大。
如果还像之前一样,夹在各大势力之间艰难求活,乞伏部迟早四分五裂遭到吞併。
姚那老羌的目標是谋夺关中,和他的战略规划没有衝突之处,暂时归附,
稳定金城以东局势,避免两面受敌,他才有施展才能的空间....
远处樺树林里,一群棕头鸦扑稜稜惊飞,打断了乞伏乾归的思绪。
来了!
乞伏乾归凝目远望,东面草坡传来闷雷般的蹄声,千余黑甲骑兵一字铺开,
如黑云般压来。
他跨下战马不安地刨动蹄子,身后乞伏部骑军摆好的阵型有些许骚动,战马嘶鸣声不断。
赤亭川上空的云层翻卷压低,天地间的光线略显昏暗。
密贵部首领和一眾部落头人,早已率领家眷跪倒在毡帐前。
牧马放羊的少年少女们,早已被父兄叫回身边。
这个时候若是不小心触怒贵人,谁也救不了他们。
乞伏乾归马鞭一扬,单人匹马衝下土丘,迎著姚字旗號的骑军衝去。
“哈哈哈~”一阵粗獷笑声响起,甲具全身的姚迎上前来。
他身后骑军开始减速,收拢队形,停在了两百步之外。
乞伏乾归骑在马背上,抚胸頜首道:“参见姚公!密贵部已备好酒水,请姚公移驾入帐!”
姚摆摆手:“不必了,把事情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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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乾归微皱了下眉头,如此大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姚態度隨意,让他有种受到轻视的感觉。
姚对乞伏乾归的沉默视而不见,自顾自地道:“你比国仁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
呵呵,你为何选择此时与我联络,倒也能猜到个大概。
我为何愿意接纳,想来你心里也明白。”
乞伏乾归淡淡一笑,“姚公打算何时出兵”
“快了!等我儿姚兴归来,就是马踏关中之时!”
姚大笑,说得很是隨意,也毫无避讳之意。
乞伏乾归拱手道:“提前恭祝姚公攻破长安,称霸关中!”
姚大笑几声,隨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