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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不明攻刘显,暗图我平阳,还派汝等三人前来假意招抚,口口声声宣扬什么公道正义,简直可笑!”
寇遗羞恼不已,忍不住就要站起身辩论。
姜让急忙摁住他,拱手道:“梁公切莫听外人挑拨离间!
齐王命我等出使,实是为前次上党误会而来。
齐王希望能和梁公和平共处,绝无半点侵犯意图!”
梁广看著他:“姜內史所言,当真”
姜让道:“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梁广笑了,“好!若要让我相信齐王诚意,还请诸位回到普阳稟报齐王,若他肯割让西河郡,我便出兵助他攻打刘显,助他夺得新兴、雁门二郡!
若慕容垂再派使臣前来,我便杀燕使敬献长安,向天子请罪!
只要天子答应,许我世镇河东,我可以遣子入长安为质,以表诚意!”
杨膺、姜让、寇遗三人大吃一惊,万没想到梁广竟然反向提出和谈要求
听他言下之意,齐王若不答应割让西河郡,他就要和刘显结盟,出兵攻打晋阳
说不定还会接受慕容垂封王册詔,成为慕容鲜卑册封的唐王,彻底倒向燕国!
三人相互看看,神情都有些发憎。
此次出使平阳,他们推测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梁广竟然反向要挟齐王!
原本他们以为,就算梁广知道朝廷和齐王密谋对付他的消息,也不太敢拿他们怎么样毕竟在所有人看来,齐王、平原王、长安朝廷加起来,一定比梁广要强得多。
在这场博弈里,梁广才是弱势一方。
主动权不应该掌握在他手中才对。
面临诸路大军围剿,他难道不应该担惊受怕,终日惶惶不安
齐王和朝廷不主动发兵攻打,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怎么现在反倒威胁起朝廷和齐王
三人满脑子疑惑,万分想不通。
梁广提出的要求,不在他们的预设答案之內。
“梁公此言未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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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遗话未说完,姜让打断道:“事关重大,在下三人不敢做主!请梁公等候一月,容我三人赶回晋阳向齐王復命,请得主上指示再说!”
梁广笑笑,警了眼寇遗,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明日回到普阳,诸位收拾妥当,后日一早,我派人礼送返回。”
“多谢梁公!”
姜让揖礼,还向寇遗使了个眼色。
寇遗无奈,只得跟著一同行礼。
杨膺没怎么说话,听到梁广答应放他们回晋阳,心中一阵激动,连忙行礼言谢。
不论齐王和梁广最终会否开战,先让他们儘快返回普阳,保全性命才是第一要务。
他可不想留在平阳做客,中山王冒冒失失而来,往后只怕再难重获自由..::
“请诸位先下去歇息,明日一早启程回平阳”梁广頜首道。
三人起身告退,正要离开,又听梁广说道:“杨司马请暂留片刻,我还有些要事与你商量。”
杨膺一个超差点栽倒,回过头瞪大眼看看他,又看看满脸狐疑的姜让、寇遗二人。
“梁公,在下....”
杨膺哭笑不得,他和梁广又不熟,哪有什么要事单独商谈
故意避开姜让、寇遗,却把他留下,搞得好像他和梁广有什么密谋一样贏觴带领亲卫士大步入帐,“姜內史、寇侍郎,请吧!”
姜让、寇遗无奈,只能跟隨贏觴先行离开。
临走前,二人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膺。
大帐內只剩梁广、杨膺。
“杨司马不必拘礼,请坐!”梁广伸手邀请道。
杨膺无奈,道了声谢,走到下首胡床坐好。
单独和梁广相处,更让他如坐针毡。
“听闻,杨司马是齐王妃胞兄”
梁广像是没话找话,一脸好奇地问道,
杨膺咧咧嘴,这就是所谓“要事”
怎么还打听起杨氏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