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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六眷本部有三千兵马,其人又颇具谋略,他若是反对,刘显不能不慎重考量。
韩拙捻著山羊须,似笑非笑地警了梁六卷一眼。
“既如此,今夜我便亲往东营动手!劳烦先生坐镇本部大营!”
刘显对梁六眷拱手道。
“大人儘管放心!”梁六眷满口答应。
又商量了片刻,梁六眷三人起身告退。
刘显在帐中来回步,今夜过后,如果一切顺利,他就是新任东部大人。
阴山以南、雁门、新兴、代郡一大片广阔土地,都將成为他掌控下的领地。
韩拙去而復返。
“大人!”
“还有何事”
韩拙凑近,低声道:“梁六眷素来和拓跋亲近,大人举兵杀刘眷,若是梁六眷派人密告平城,只怕拓跋会惊惧之下提前逃走!”
“嗯”
刘显一愣,眉头渐渐拧紧。
韩拙又道:“可派金铁石带人看紧梁六眷,还有穆崇、奚牧二人!
若有异动,直接处死!如此,方能消除隱患!
等大人回师平城,可一举击杀拓跋!
代王之位,自然落入大人之手!”
刘显听得颇为意动,双手使劲揉搓著,“可是,梁六眷本部三千兵马就驻扎在我营中,若是乱起来,不好收拾!
刘眷一死,人心必然惶动,应当以安抚余眾为主,不可再轻易杀人”
韩拙急道:“大人若不防备梁六眷,他日与拓跋联合起来,反倒难对付!”
刘显脸色变幻,许久才摇头道:“金铁石、万俟鲁二將隨我入东营。
梁六眷这边,暂且不去管他,
他若负我,我定不饶恕,届时诸部无话可说。
如今他反跡未露,我岂能胡乱下杀手”
韩拙还要再劝,刘显摆摆手:“休要多言!下去准备,不可胡乱生事!
梁六眷是聪明人,刘眷一死,除了彻底归附於我,他也別无选择!”
刘显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出大帐,跨上马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韩拙连连呼喊也无用,只能连声嘆气。
他是平城汉人寒素出身,和梁六眷向来不对付。
有梁六眷在,始终压他一头,刘显就不会真正倚重他。
若能趁此机会除掉梁六眷,今后他在刘显身边的地位,再无人能撼动。
更重要的是,梁六眷身在刘显,心在拓跋哇。
除掉刘眷父子,下一步就是赶回平城杀掉拓跋,
万一梁六眷告密,惊走拓跋,岂不是前功尽弃
“绝不能让此虏坏事!”
韩拙咬牙跌脚,决定亲自前去监视梁六眷.....
刘眷所在的东营主帐外,刘显率一队亲兵赶到,
有举著火把的值守卫士立即上前询问,待看清楚是刘显后,急忙拱手告罪。
“入帐稟报,我要求见叔父!”刘显淡淡道。
卫士不敢怠慢,请刘显在帐外稍候,入帐通稟。
刘显扶握刀柄站在帐外,风帽上、裘袍两肩很快落满雪絮。
有卫士悄然离去,刘显余光扫见,也懒得多管。
这帮人倒是机灵,还知道赶去通知刘罗辰。
“请大人入帐!”
过了会,卫士掀开厚厚毡帘。
刘显解下佩刀扔给金铁石,略一低头进入大帐。
万侯鲁、金铁石两大部將守候在帐外。
一眾卫士对他们指指点点,看到金铁石向他们投去目光,又一个个嚇得声。
金铁石凶名远扬,他们可不想做了这恶畜的腹中餐食..::
大帐內烧著火盆,烘烤得十分温暖,刘显一入帐就解下外袍,抖落满身碎雪。
大帐顶部有开口通风,外罩皮蓬挡雪,使得帐內热气不至於闷人。
“丑伐,过来坐~”
刘眷早已睡下,此刻被唤醒,睡眼悍松地坐起身子,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