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符暉交往密切。
在这些名义上归属大秦的州郡,藩镇化已不可避免。
当然,长安朝廷毕竟占据正统名分,关中人口百万之多,底蕴潜力非其他州郡可比。
只需休兵养民三五年,待到国力恢復,秦军重现往日盛况,也足以威镊地方届时再逐步收拢地方权力,加强朝廷权威,稳固司隶、并州、雍凉统治,伺机夺回巴蜀,积蓄实力再东出与慕容垂一爭高下。
这才是一条切实可行的中兴之路。
荷融的关注点一直放在陇西,姚才是大秦心腹大患,放梁广出镇平阳,也是为避免关中再次陷入动盪。
他猜到梁广上任,一定会搞出些动静。
却没想到,那小子甫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掀起军政改革!
均田府兵
这分明是要走一条革新之路,彻底在平阳建立基业,只等时机成熟就要脱离朝廷宣布自立!
他的好女婿,野心当真不小!
符融惊怒之余,倒也没有失去理智。
梁广之祸目前只是疮疤初现,尚未危及全身。
反观陇西姚、凉州吕光,已是把刀枪架在朝廷脖子上。
该集中精力先对付哪一头,陛下和朝廷一定要统一共识才行。
好在听冲说,陛下已派符师奴赶赴县加强陇东防线符师奴虽是个弄权妄臣,可自身能力还算不错,否则也不会在平叛战事里表现卓绝。
符融略作思索,“你隨寡人入宫勤见陛下!”
符冲兴奋道:“阿父可是要请旨出兵剿灭逆臣梁广”
符融喝斥:“陇西姚羌威胁迫在眉睫,岂能捨本逐末,转而去理会河东事务
处置梁广不急於一时,待姚羌之祸平息,寡人自会亲提一军前往平阳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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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冲一脸,不敢再多话,唤来僕从抬起符融出府而去。
柳氏望著父子二人离去,面色苍白地跌坐下。
自始至终,大王父子都没有过问盈儿。
在朝廷与平阳、氏与梁广的衝突矛盾里,盈儿似乎成了无关紧要之人。
柳氏手里紧一只萱草製成的宜男蝉,这是她特地从庙宇里求来,准备寄往平阳的礼物。
宜男蝉寓意求子,盈嫁作人妇已有半年多,柳氏希望女儿早日为夫家孕育子嗣。
不久前母女通信,她还专门问起此事。
不想才过几日,平阳就传来如此重大变故。
慕容娥英之事虽然令人震惊,可这乱糟糟的世道,公卿士女、国朝贵女被人抢来抢去本就寻常。
以慕容娥英的姿色,若无人惦记才叫奇怪。
只是她万没想到,最后得手之人竟是她的好女婿。
柳氏更关心的是,那鲜卑胡女究竟有没有怀孕。
如果诞下男婴,那可就是梁广的庶长子,將来说不定会威胁女儿的正妻地位。
柳氏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背著丈夫修书寄往平阳,顺便把她求来的宜男蝉带去。
她膝下只有符盈一女,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柳氏宗族,都不可能割捨母女之情.:
梁氏老宅,自梁广典卖县侯府,梁安便搬回老宅,与梁成、梁业父子同住。
梁安授第八品治书令,每日都到秘书监上值,做一些书简修补、装订工作。
今日是上元节,台省官吏得以休沐,梁安在家中整理近半月来的情报消息,
检索匯总后再发往平阳。
临近申时,宾客杜敬突然一路疾奔赶到书房,脚下还差点绊了一跤。
“小郎君!大事不好!
渴者郎中、高邑公亮抓了任山,从他身上搜出阴符书,现率领謁台兵卒闯入府中,指名道姓要见你!
宗长和大郎君將他拦在门厅,请你火速赶去相见!”
杜敬“”地推开书房门,声音充满惊惶。
梁安猛地一惊,握笔的手微微一抖,书写在麻纸上的字跡也歪斜了一笔。
任山是他魔下一名校事,隶属第二校曹,梁氏佃户出身,专门负责长安至郑县之